顾蓁很真诚地请教道:“什麽误会?”
沈渺想了想,也很真诚地回答道:“我不知道。”
“那就是没有误会。”
沈渺又想了想,觉得她说得对,傻乎乎点头,“也对。”
然後两个人很快就达成了一致:沈疏同你完了。
最後顾蓁来了一句,“但是那个姑娘真的娇美,我好喜欢她。”
沈渺点头,“我也是。”
随後她道:“公主若是要找二哥算账,那也等咱们回府再说吧,现在还不回府吧?”
找二哥算账那也是之後的事情了,当务之急是要珍惜和她嫂嫂在一起的时间。
沈渺如是想。
顾蓁摇头,“不回,咱们继续,但在你二哥回来之前咱们得回去,否则让他知道,那便不妙了。”
沈渺忽然来了一句,“可是咱们知道他身边有个姑娘,更不妙的不该是他吗?”
顾蓁也忽然醍醐灌顶,“对呀,那咱们担心什麽?继续吧。”
于是沈疏同回来时,发现顾蓁和沈渺都不在府上。
他问了问,便知是一个胆大包天的人带着另一个胆大包天的人偷偷溜出去了。
顾蓁一个人出去胡闹便罢了,後头居然还跟着一个不加劝阻还助纣为虐的沈渺,他没办法对着顾蓁兴师问罪,但至少可以好好管教自家妹妹。
于是他便等着,沈渺一回来便看到沈疏同,结果平日里至少会做贼心虚的妹妹这会子居然做贼也不心虚了,反而用一种“你完了你还不知道吧”的悲悯眼神看着他,幽幽叹了口气,摇摇头,自顾自走了。
反了天了。
他再去看顾蓁,结果顾蓁冷冷地用一种“你有罪,还不跪下”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也自顾自走了,只剩下他一人。
从这日开始,顾蓁对他的态度冷淡到像是直接忽视了他,不理不睬也不看他,能避就避,甚至一日比一日睡得更早。
顾蓁自己很讨厌没有长嘴的人,总觉得人能有什麽误会,开口说开了不就没了吗。但等到自己真正遇到了这些事情以後,才发现没那麽简单。
沈疏同性子更沉稳,比她更能沉得住气,忍了三日,第四日也忍不住了,问道:“到底怎麽了?”
“我和沈渺出府的时候,你在做什麽?”
“办理公务,怎麽了?有什麽问题吗?”
顾蓁自己能解释,但她听到他这话便来气,心想你还好意思来问我,还准备瞒天过海是吗,真真无耻,气得懒怠说话,冷哼一声没理他。
沈疏同也来了气,心想你莫名其妙地便成了这个模样,问你你还懒怠回答,自己也懒得硬哄她了,准备等她自己清醒了再和她说话,于是转身就走。
两个人就这样又僵持了三四日,这几日不是顾蓁单方面的冷淡了,而是双方都格外冷淡,炎炎夏日都融化不了这寒冰。
于是两个都长了嘴的人就这样冷淡下去了。
沈疏同这个人善于吾日三省吾身,爱自省,当时气过了便开始反省自身,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于是又给她买了她喜欢的美味和唇脂,她却什麽也没收,也继续不理睬他。
于是乎,这下沈疏同是真的也动了气,毕竟长这麽大也没那麽低声下气地哄过谁,暗暗发誓再也不会管顾蓁了。
某日顾蓁在府里远远地看到沈疏同和沈思奕在说话,她便绕路从旁边过去,但仍有三言两语落在耳中。
“到底怎麽了?”
“她脾气大,你又不是不知。”
顾蓁听了这两句,火气便又噌地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