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禹昌抱着争取今晚就把人搞上床的目标去的,却不知不觉和闻书玉聊到深夜还意犹未尽。
反应过来之际,一晚上只喝了点米酒的梁大少爷觉得自己醉得有点厉害。
床伴难得,一个好的聊天对象却是要“众里寻他千百度”的。
经这一顿饭,梁禹昌的狎昵之心收敛了许多,重新审视了闻书玉。
这么一看,越发觉得这个小助理不简单,是标准的“内秀”款。
如一束霞光,一壶佳酿。乍一看很平常,却很耐得住细看和细品。
梁禹昌对裴将臣的嫉妒又更重了几分。
闻书玉这种千年难得开一朵的解语花,怎么就开在了他裴将臣的身边?
投胎真是一门学问。
虽然梁禹昌觉得自己的投胎技术也很好,但裴将臣显然更胜一筹。
好胜心起,梁禹昌就更想把这朵花移栽到自己的花园里。
他耐着性子按照闻书玉的方式和他交往,隔三差五约个饭,打个球,看比赛……眨眼一个月过去了,两人几乎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但亲密程度只止步在摸过一下小手。
“你这是要做圣人了吧?”梁幼芳正挑选着今晚要穿的裙子,一边听兄长汇报恋爱进程,整个人惊呆了。
“我记得你最长的记录是一个礼拜吧?你和那群哥们儿当时还专门举办了一个派对庆祝你终于打了本垒。这一个月……你是来真的了?”
“不管感情真不真,反正我是【真的】快憋不住了。”梁禹昌苦恼,“再拿不下那小助理,我怕要找人‘偷渡’一下了……”
“哥,我劝你忍着!”梁幼芳幸灾乐祸,“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闻助理迟早会知道,这对你们俩的感情可不好。哎呀我说哥,你是有姓瘾还是怎么的?该看医生还是得去看的,这个钱不能省……”
梁禹昌何尝不知道妹子是在奚落自己?
“我这个年纪,我这个身体状况,我那方面需求旺盛有什么错?”梁禹昌狠狠瞪了妹子一眼,“你和裴将臣谈了好几个月了,也不过牵牵小手亲个脸,你怎么不觉得裴将臣那方面不行?”
“他那叫绅士。”梁幼芳不以为然,“叫尊重我。”
男友性取向不是很明确的情况下,她也不想和他有什么亲密行为。
再说了,但凡有公务和大型社交场合,裴将臣都会把梁幼芳带出去,人前也给足她面子。
梁幼芳如今已进了南洲名媛榜前五,在国际榜上都有了一席之地,每天都不知道接到多少名流派对和顶级私人会所的邀请函。
像她前男友,现准妹夫的那个男人,要换在今日,想认识她都得托人介绍才行了。
想到这些,就让梁幼芳对裴将臣这个男友再满意不过。
梁幼芳一个千金小姐如此委曲求全,也有自己的苦衷。这根源还是梁家。
梁家如今是合法的军工企业,西罗富豪榜前三之一,可早年却是做海盗发家的,直到梁幼芳爷爷那一辈才慢慢开始洗白。
这就导致,梁家家财万贯,却始终顶着“暴发户”和“海盗”的名声。资产进入了上流社会的门槛,人却在社交圈里混不开。
梁幼芳高中时念贵族私校,爱慕一个老钱家的贵公子。勇敢表白,却换来对方一句:“我喜欢《海贼王》,而不是海贼王的女儿。”
后来的万圣节,该男生还和女伴乔装成海盗夫妇,公然嘲讽梁幼芳。
梁幼芳为此接受了很长一段时间心理治疗,还转了学,至今无数次发誓要一雪前耻,定要跻身名流之列。
既然娘家不给力,那她就给自己找个给力的夫家。
裴家是军阀发家,也有不少不光彩的事,骨子里的匪性让他们不介意梁家的出身。两家在生意上和政治上都可以合作,裴将臣的外貌和品性在公子哥儿中都是最出色的……
即便将来走不进结婚礼堂,裴将臣也会是梁幼芳所能找到的,最好的跳板。
“下个月在贡林召开的南洲国际安全会议,Jason要参加,打算带我一起去呢。我们会拜见王室!”梁幼芳兴奋得像要去迪士尼的小女孩,“我待会儿要和我的服装顾问见面,商量一下见王室该怎么穿。”
“裴家和贡林王室不是有仇吗?”梁禹昌惊讶,“谁都知道裴将臣他爸是贡林王太子搞死的。他居然出使贡林?还去觐见王室?别是去刺杀王太子,给他爹报仇的吧?你小心被他牵连……”
“你可真戏精。”梁幼芳瞥了兄长一眼,“裴家又不能代表苏曼。苏曼和贡林正常建交着呢,有事该去还是得去。这也是我佩服Jason的地方。国家大事当前,他能把私人恩怨暂时放下。忍不能忍之事者,将来必成大器!”
“大器!”梁禹昌嗤笑,“有我的大吗?书玉要是见识过我的,绝对不会再惦记他……”
“哥,你太恶心了!”梁幼芳连推带踹,把兄长从闺房里赶了出去。
梁禹昌去客卫里冲了一把脸,镜子中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走马灯似的反复掠过“欲求不满”四个LED大字。
不行,不能再等下去了!
梁禹昌暗下决心。
最好趁着今晚的约会就把闻书玉给办了!到时候他一定要狠狠地、把人给翻来覆去地……
电流噼里啪啦地在周身游走,梁禹昌虬结的肌肉将衬衣衬得鼓鼓的。
说也奇怪,虽然下半身渴望的是闻书玉的身体,可此时此刻,脑子浮现的却是那青年和自己聊天时微笑的样子……
作者有话说
“最佳工具人”梁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