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华说道:“您也不能怪臣妾,若臣妾那时去找您,您避而不见,那臣妾多伤心啊。”
“感情还是朕的不是!”看着瑾华那“本来就是你不对”的神情,康熙总算领教了什麽叫蛮不讲理,但不知为何,他心情却出奇的好。
“好好好,你没错,快跟朕说说这制糖之法。”
瑾华便将法喀收集古籍,遏必隆联系故友的事情说了,又让曹青云跟康熙讲了具体的制作过程。
“如今的産出还不是很稳定,还请皇上再给奴才一些时间,奴才定能完善制糖之法。”曹青云跪下请求。
“皇上,是臣妾心急与您分享制糖成功,曹青云办事素来稳妥,你再给他几日吧。”
康熙考虑到这法子一出,必然引起朝堂轰动,若制糖之法不完善,反而会让瑾华被诟病,便点头应了,还答应瑾华会暂时保守秘密。
送走了康熙,瑾华舒了口气,原本她不想这麽早将甜菜制糖告诉康熙的,但眼下为了应对赫舍里氏姐妹的算计,也只能用这招了。
好在,她原本也只是希望法喀能因此得到封赏,如今虽不是最好的时机,但也差不多殊途同归了。
後来,她不止一次庆幸自己将甜菜制糖之法先告诉了康熙。
这几日,畅春园风平浪静的,只听说集凤轩里时常有宫人捧着瓷器碎片出来丢掉。
“皇上明明最喜欢我穿着嫩黄的衣裳,上次在画舫上竟然没有多瞧我一眼,肯定是因为僖贵妃的缘故!”赫舍里·妙萦将手中的茶杯用力磕向案几。
看着新换上的茶杯又被磕坏了一个口子,香茹有些心疼,这是第几个了?
“你真的亲眼看到绯蓝领了花生?”
“是,奴婢亲眼所见,而且,绯蓝在领花生前,一直打探各位娘娘那儿的领用情况。”她凑到赫舍里·妙萦身边,低声说,“听说,僖贵妃娘娘的凝春堂领的花生最多。”
赫舍里·妙萦沉思了良久,将香茹唤到近旁,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
香茹有些惊讶,起初有些不愿,但在赫舍里·妙萦的瞪视下,还是点头应了。
“事情办得怎麽样了?”赫舍里·妙汐问道。
“娘娘放心,现在大家应该都知道了奴婢打听花生的领用情况,还领了花生的事情。”绯蓝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娘娘,您说她真的会上当吗?”
“拭目以待吧。”赫舍里·妙汐意味深长道,以她对这位族妹的了解,她肯定会迫不及待的。
这日,瑾华正学着用青草编蟋蟀笼子,高洋匆匆进来,说道:“娘娘,集凤轩的昭嫔娘娘疑似中毒,现在正由太医诊治,皇上也过去了。”
瑾华暗叹:来了!
“咱们也去看看。”说着,将手中的笼子放下,带着琼玉和曹青云一起去了集凤轩,带着曹青云,是怕事发後,她不在曹青云身边到时候护不住人。
瑾华到集凤轩的时候,除了佟皇贵妃住得较远,其他人都已经到了。
见礼後,瑾华问道:“皇上,昭嫔怎麽样了?”
康熙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听到瑾华的话,只说道:“太医还在诊治。”便不在开口。
瑾华看康熙的情况有些不对,以她观察康熙得到的结论,康熙并没有像外界传的那样看重昭嫔,现在昭嫔疑似中毒,康熙竟这样担心?
瑾华便也安静地等太医诊治的结果,其他的嫔妃也不敢这时候邀宠,都安静地等着。
太医没有出来,佟皇贵妃倒是先来了,她问了康熙同样的问题,康熙同样敷衍了一句,就不再开口了。
瑾华愈发觉得奇怪,她隐隐觉得事情可能要超出她的预估了,希望她之前的铺垫有效果,她看了眼跟在自己身边的曹青云,暗下决心,自己的人,总得护住的。
佟淑毓心中很是不快,一个嫔位的妃子疑似中毒,不仅皇上来了,後妃也都来了,这排场都赶上元後産子的阵仗了,但她也只是暗暗扯了扯帕子,跟大家一样默默等着。
好在,太医出来了,康熙忙迎上去:“昭嫔怎麽样了?”
“回皇上的话,昭嫔娘娘是吃错了东西过敏了,看着严重,但昭嫔年轻底子好,喝几贴清热解毒的药就能好全了。”太医回禀道。
“过敏?”康熙喃喃,随後问道,“是吃了什麽造成的过敏?”
“回皇上,应是花生。”
太医的话一落,很多目光便聚焦到了瑾华身上,瑾华坦然的接受衆人目光的洗礼,并不开口说什麽辩解的话。
康熙顺着衆人的目光看过了来,瑾华迎上他的目光,并不躲闪。
看来,平妃的工作做得很到位,至少在场的人都知道了凝香堂领了大量花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