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许欣在後面一个劲的加油,双眼脉脉含情的看着自己的相公,太厉害了,太黑了,太特麽的让人稀罕了。
咳咳……
许欣觉得自己真的需要冷静一下。
可是没想到,这时竟有人走了出来,对着谭二小姐深施一礼道:“谭二小姐的深情在下自是知道的,我……也不是胆小之人,现在就出来说个明白,那个与谭二小姐一直鸿雁传书的正是在下,钱心玉。”
钱心玉长身玉立倒有几分书生的风骨,可是他人太瘦弱了好似一阵风就能吹倒一般,脸上也极是苍白,看来没有一点血色。
许欣心中一冷,果真是他,那麽这次倒让他如了愿,但是能不能娶到手只怕还不一定。
不过,这个男人虽然活的时间不长却没少折腾自己,所以对他的恨意可以说并不比第二个将自己折腾死的老头子差。
尤其是钱家的那一家人都不是什麽好东西,真的希望谭二小姐能嫁过去啊,真的好想看热闹啊。到时候一定比林家好看,毕竟林家现在自己在那里生活不适合闹得太过,但是钱家这户人家许欣却想他闹得家破人亡才好。
或许是许欣心中的情绪变化让林峰玉感觉到不对,忙回手拉住她道:“事情即已经真相大白,娘子我们进去赏花吧,莫要耽误了花时。”
许欣痴痴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转头看了那钱心玉一眼最後笑了道:“嗯。”说完就与自己的相公向里面走,至于谭二小姐的纠结与钱心玉的想法就不去想也不去问了。
自己这辈子很幸福了不是吗,何必再被前世的事情给绊住了手脚。不过她回头的时候却发现那钱心玉也正在看她,目光有些发怔,但很快就舍了她将眼眸移在了谭二小姐身上。
那是他的白月光呢,在生命的最後一段时间他几乎天天想着她。可那时候的谭二小姐已经嫁进了林家,他甚至连书信也不曾递过去,胆小如鼠,只敢在家对着她这个正妻又打又骂。
那段时间最难挨,还好小大夫出现了。
今生他已经很幸运了,至少送出了书信不是吗?
其实院里的花也没有什麽可看的,再者许欣还挺惦记外面发生的事情。而且到了最後两人都没有走进来,而林峰玉也被人调侃了。
“状元爷当真是风彩不减当年啊,虽说结了亲仍是引得美女尽折腰……”仲秋哈哈大笑,开起玩笑来一点也不容情。
林峰玉就将许欣给牵到手中道:“莫胡说,最近事忙哪有闲心与别人传什麽信?再者贱内身子不爽利,这才带她出来散散心,哪知遇到这样的烦心事,真是晦气。”
而许欣就在这个时候不舒服了一下下,捂着胸干呕了几声。她以帕子捂着嘴,一边的桂婶马上送上了酸梅子压了一压这才好了。
林峰玉马上担心道:“要不要去一边休息一下,可还难受?”
“嗯,我去坐一会儿,你去忙吧。”说完浅施一礼就被桂婶扶着走了。
而一衆书生也都是些人精儿,这个时候哪还有不懂的。状元爷成亲三左右,瞧这反应明显是怀了身孕。这女子进府便怀孕都是有福气的像征,而林峰玉瞧来又紧张她,确实没有可能与那谭二小姐有什麽。
仲秋还小声道:“前一段时间瞧着你与她倒是见了两次,後又传出你们相交深厚,本以为你这马上就要享齐人之福了,没想到半路跳出个病书生。”
“那福气我怎敢去享?我等穷书生还是实些实务的好,有些人不该攀的就不要攀。”他也没有多说什麽,可是这一群穷书生似乎也听明白了点什麽。要知道林峰玉是他们这些人的佼佼者,他向来聪慧机灵,所以他的提点这些人还是很受用的。听到他这样说便也觉得刚刚那谭二小姐有些仗势欺人的味道在里面,甚至还有逼走林峰玉正妻之嫌。可是没有想到後面神转折,如果她因此嫁给那病书生还好,倒也算得上情投意合。可是如果不嫁,那便让人看轻了。
堂堂的知府小姐虽有才情但仍是瞧不上他们这些没有功名的穷书生罢了,她回信又闹了这样一回不过是为了搭上三元及第状元爷这条线而已。
原本还对她有些好印象的书生,一想到这层上便如吃了坨翔一样恶心人,竟也不提她了。
林峰玉也没有坐太久,毕竟他只是来演戏的,戏演过得打道回府去了,毕竟夫人怀着孕不能在外面久坐。
只是上了马车後,林峰玉瞄了一眼许欣道:“娘子可是认得那姓钱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