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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您确定是个杀手吗英文翻译 > 二十四丶(第1页)

二十四丶(第1页)

二十四丶

谢听风却顿了顿,反问道:“小澜,你觉得他人如何?”

谢澜:“自是仗义的,先前也是他给清雅门报的信,不像传闻中那麽脾气不好……”

岑道已走近马车,谢澜便止住了话头。

他深绯官服被秋风吹得微微鼓起,而後止步于三寸之外,擡手行了礼。

直身後却踌躇了须臾,霜刻般眉眼显露出些微诚恳的茫然。

谢澜瞧着他,不知为何想到了“近乡情怯”一词。

“上车吧,门主也在。”谢澜再开口时语气不自觉软了些,“咱们不都是为了那小祖宗麽,祭酒别跟我们客气了。”

谢听风也撩开车帘,平静地看着他。

岑道捏着衣袍的手指紧了紧,终于掀袍上了车。

再回到国子监时,相月白已上了药包扎好,血染透的学服也换了下来。

上回给谢听风包扎的陈大夫正在开补气血的方子,然後递过一些活血化瘀的药瓶,细细嘱咐了哪些外用丶哪些内用。说着,他突然想起来什麽:“我那药库里应当有个祛疤的药粉,只是从前给军营那些糙汉子治病,用不上,你是姑娘家,这药粉得给你用。”

语罢,他便赶紧起身离开了,似乎因有办法解决小姑娘留疤的问题而格外高兴。

上次相月白没看清,但这次清楚看见了,陈大夫脚有点跛,只是走慢些便与常人无两样,这会儿走得快,就明显看得出来了。

“陈伯在北境军当军医的时候,是跑得最快的,能比别的大夫多治好几个伤兵。”

冷淡平和的嗓音再熟悉不过,相月白回过神,见是岑道来了。

师父和大师兄紧随其後。

“如何?周柏山可认罪?”她忙问。

“我亲自去了一趟京兆府,放心吧,证据确凿,已将人收押了。”谢听风拍拍她後脑勺,叹口气,“总算能放心你在这了。”

若是一般人,听了这句也就宽心了,但相月白上一世便是叱咤四界七道巷的“黑罗刹”,嗅觉极其敏锐:“他究竟为何认定了我?虞子德竟然没来保自己的姑父麽?”

谢澜便给她讲了那管家的事:“应当不保了。周柏山到的时候,虞子德就已在城门口候着,第一时间跟他密谈。虽然谈了什麽不得而知,但之後周柏山无论是去京兆府还是去国子监,虞子德都未陪同,亦未派人给周柏山调遣。刚还得到情报,说他领了圣命去城郊督工一个给西诏使者建的跑马场去了,根本不在都城中。周柏山得到这个消息後,自己也反应过来了,自己的管家被虞子德收买了,就成心等着坑他呢。”

岑道:“弃子。”

谢听风抱臂颔首。

虽不知虞子德缘何放弃了他在江南的这枚钉子,但对于他们来说,总是好事一桩。

相月白却没像三个男人一样松了口气,她脊背上反而攀上了寒意,冷的伤口发疼:“所以,是虞子德在诱导周柏山我就是杀人凶手,并且纵容他杀我,甚至推波助澜……指望我能跟他拼个鱼死网破吗?”

可他分明昨天早晨还在恳请自己能多陪陪虞裳。

以一个愧疚脆弱的的兄长形象,恳请自己。

转眼却给她布下杀机。

骗取她的怜悯,却又要她死。

相月白给三人讲了自己观察到的虞家兄妹对周家人的态度,而後断言:“虞子德或许早就想弃子了,我被诬陷只是他刚巧逮到的一枚棋,他就是借我除掉周柏山。”

昨日简短对话而对虞子德産生的恻隐之心瞬间碎成齑粉,奸相之狡诈残忍,她可算领教了。

那寒意转变为怒火,她将指骨捏得“咔吧”作响,觉得他们这些大人物真是荒谬至极。

周柏山被挑唆,于是不管不顾地将失去儿子的怒火发泄到她身上,拿她的命泄愤。

虞子德要除掉自己的姑父,于是亦视她如蝼蚁,残忍地将她的性命架在刀尖上。

那清雅门的覆灭呢?屠了她师门的人,是否也是这样视清雅门上百条人命如蝼蚁?

人如蝼蚁命如草芥,天下谁人能逃过一死?

如今还不是五年後大厦将倾的乱世,法度尚在,他们凭什麽这般随意拨弄旁人的性命?

谢听风听了愣怔片刻,也陷入沉思。就在这空隙,清雅门弟子传回了新的消息——虞子德急匆匆地离开了城郊跑马场,往京兆府方向去了!

*

张申正在嘱咐让城防军巡逻时多去国子监附近的事,却在擡首间瞥见了远处疾驰而来的一辆马车——

“吁——”

挂着虞家牌子的马车车轮几乎要擦出火星,几个弹指间就冲到了他们眼前,虞水拽着缰绳调整角度,好容易才将马车缓缓停下。

张申瞬间觉得自己头顶的乌纱帽又在摇摇欲坠。

只见奢侈华丽的马车车帘被一只苍白的手掀开,身着鸦青宽袍的奸相低头走了出来。

他极其温柔地一笑,眼中阴冷之意暗藏。

“张府尹,敢问越州州府周柏山何在?我姑丈兴许冒犯各位了,还请见谅。”

张申张了张嘴正要说话,就听身後又有人纵马而来:“吁——丞相,周柏山买凶杀人证据确凿,你用一个‘冒犯’就想糊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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