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叫她阿眠,她都这麽乖宝宝吗?
鹿微眠只是在担心封行渊伤势。
毕竟正常人,谁会这种时候吃飞醋。
褚裕跟她讲述着,封行渊身上各处伤口该用什麽药,怎麽换药。
只要顺利结痂了,就不用担心伤口恶化。
鹿微眠一一记下来。
正好屋外,贾琏压着一个太监从屋外走进来,一脚将小太监踹了进去,“大人,找到了。”
小太监连滚带爬的进了屋,口中高喊着,“大人冤枉啊,奴才不知什麽是山沉子,只是按照贵人吩咐的添加调料罢了。”
贾琏又踹了他一脚,“什麽狗屁调料,只给一个人用。”
小太监被踹到在地,又立马爬起来,“这,这拿钱办事,我们哪里能管这麽多……”
卫沉听不了那麽多废话,“赶紧说,是谁吩咐的你。”
“是叶侯爷!是他,都是他指使的!”
屋内衆人听着小太监的话,齐齐皱眉。
褚裕第一个看向鹿微眠,“侯爷,不是你舅舅吗?”
鹿微眠听到是叶霖,一点也不意外,“说来话长。”
鹿微眠看向卫沉,“他现在在哪?”
“侯爷他目睹女儿被那雄狮……”卫沉不好当着鹿微眠的面,说出太血腥的话,“当场晕过去了,眼下就在宫里安置着。”
“你们去回禀陛下吧,”鹿微眠眼帘压低,“等叶霖醒来,我再去找他。”
贾琏问,“你找他做什麽?”
“有些事情得问清楚。”
人死之前通常不会留秘密,她若是能顺便让他招出前世毁大坝沉城的原因,招出姜崇,一并告知帝王,兴许那一切就已经被改变,不会发生了。
何况她也想知道,到底为什麽舅舅一家前世要踩着他们家的尸体上去。
褚裕教着凌一给封行渊包扎伤口,临走前也给鹿微眠留了药,“阿眠,这个是安神的,你今晚受了惊还是好好休息,你身体本来就弱,也别太担心。”
鹿微眠跟他道谢,送他出了房间。
关上门时,屋内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封行渊突然一句,“阿眠,过来。”
“啊?”鹿微眠走回床榻边,看他,“怎麽了?”
他阴阳怪气地,“没怎麽,阿眠。”
鹿微眠听出来了,“你干嘛呀。”
封行渊拖腔带调地,“他叫你叫得好亲啊。”
鹿微眠懂了,“褚裕哥哥是来给你看伤的,你不要这样。”
封行渊挑眉,“褚裕哥哥……”
“这都是小时候叫习惯了,没有别的意思。”鹿微眠坐在床榻边,“好啦,我以後不这麽叫了。不过褚裕哥……褚裕真的是很好的人,你不要误会他。”
封行渊觉得他身上的伤很不是时候。
比如现在,他想欺负欺负她。
塞东西的那种欺负。
鹿微眠不知道他在想什麽,只是在他安静下来之後,坐在他腿上环住他的脖颈,将他抱住,“不要闹,给我抱抱,阿渊哥哥。”
封行渊微哽。
完了,更想欺负了。
想把自己塞进去。
时至深夜皇宫中安静下来。
但许多人仍然彻夜难眠。
鹿微眠刚喝了安神汤,屋外传来敲门声。
是褚裕来告诉她,“叶霖醒了。”
鹿微眠应了一声“好”,转头跟封行渊支会一声,“我先出去一趟,你在这里等我回来?”
“不行。”如此一遭,封行渊不可能允许她这麽晚自己出去,“我跟你去。”
鹿微眠原是想着他身上有伤需要养,但见他坚持,也没有拒绝。
正月十五夜里寒凉,鹿微眠拢好自己身上的斗篷,跟着卫沉他们一并前去看押叶霖的屋子。
褚裕前来迎他们,说是刚刚陛下来过,叶霖跟魔怔了一样,什麽都说不出来。
陛下就让人先把他软禁起来,等清醒了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