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下的时候,封行渊自觉地把枕头被褥又搬到了床上。
“如果伤口疼,可以叫我。”
他身上的温度要高很多,鹿微眠听到这里,并没有拒绝。
她看了他一会儿,扭捏道,“那我能借你的手用一下吗?”
到底她伤着,少年很大方。
鹿微眠接过他的手,偷偷看了两眼。
他白皙手背上有几道疤痕,反而更添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血性。
筋骨漂亮,掌心滚烫,指间有拿武器磨出来的薄茧。
其实鹿微眠还想摸两下。
但硬生生忍住了。
鹿微眠将他的手放在她小腹上,温热触感顺着单薄的寝衣沁入肌肤。
泛寒的小肚子稍稍舒缓了一些。
这个姿势很怪。
封行渊觉得像是他主动抱着她睡觉一般。
他独来独往惯了,很不习惯。
大抵是深夜寒凉,鹿微眠又在病中,小腹是不是抽痛。
但这疼痛并没有让她醒过来,只是本能的蜷曲身子,按住了腰腹上的暖源,汲取温暖缓解疼痛。
封行渊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小手胡乱地抓住,往下按。
寝裙被睡得蹭开,少年感觉到,手掌碰触到的地方不是衣裙,是女孩子细滑的小腹。
但手指触碰到的是一片布料。
他的手本就比她的大上一圈,手指偏长。
放在小腹处,很容易触碰到一些其他地方。
封行渊无意识地动了下手指,隔着布料触碰到了一片绵软。
触感像是柔软的山涧溪谷。
紧接着身侧的人发出了极细的嘤咛,身体蜷曲得更厉害了。
封行渊垂眸,能感觉到鹿微眠的异常,手掌往上挪了一下。
必定是他不小心碰到了她的伤口,弄疼她了。
他知道碰到的是什麽地方。
梦里有印象。
但是他对男女阴阳之事的认知,也仅限于那两次匪夷所思的梦境。
只不过如今倒是明白了,原来她会流血的伤口跟他梦里攻击的地方一样。
每月都流血七日,这般脆弱。
难怪他在梦里,想欺负她,就会攻击这里。
想把这里弄坏。
他果然是个天生坏种。
封行渊异瞳轻闪,想通了自己梦里的行为逻辑,对于自己的恶劣行径反倒是心情愉悦。
挺有趣的。
他从前了解得似乎太少了,连这麽有趣的事情都才知道。
他这个小夫人身上,似乎有很多跟这个一样有趣的事情。
鹿微眠这场病的确跟封行渊反应不一样。
但与她平日里风寒一样。
第二日她只觉得头更沉了,还有些头重脚轻,浑身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