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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缸藏尸案五(第1页)

油缸藏尸案(五)

沈清沉被张之儒背着回到客栈,走到房门前他才肯蹲下身放下她,“今日就歇息吧,莫要操劳了…何况还有身孕。”

沈清沉看着他嘴里叮咛,锐利的剑眉拧到一起,忍不住“噗嗤”一笑。听着她笑,张之儒也疑惑地擡眸,旋即又意识到什麽似的,起身掐她脸蛋,咬牙道:“又耍在下。”

“之儒这般有趣,本宫实在忍不住。”她鼓着圆溜的眸看他,手指点点,见他嘴角不自觉扬起,她便伸出食指戳他嘴边的酒窝,“笑了不就好了,天天板着脸的。”

他嘴角抽抽,她就是这样,只动动嘴皮子的功夫,便能轻易地把他的心夺走。可他又能怎样呢?难道他能忤逆自己的心…?可他还是恨,恨她一声不吭地离开,见了他却又当作无事发生。

“早些歇息吧。”他没有理会沈清沉的调情,反是将她勾搭系带的手拨开,“在下告退了。”

“…”沈清沉不懂,她都这般拉下脸来哄他了,这是许段笙都没有过的,难道还不能说明自己的心意吗?还是说自己会错了意…?可他的表情,分明透着爱意。

沈清沉早早地来到陈家粮铺,想要在现场找寻些证据。虽然事情已经发生了两天,昨日陈家粮铺又并未开业,或许大部分证据都会被抹去。没有保护案发现场的意识,自然会影响後续的搜证。她依靠着粮铺侧边的墙,静静地候着。

“要我说,您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路过巡街的衙差,看她在粮铺旁候着,好心提醒,“这两家的恩怨,抓个杨家的进去交差得了。陈家安分了,杨家花钱找个替死鬼,对大夥都好。”

沈清沉疑惑地挑起眉,“这算甚麽?你们平日就是这般探案的?那谁来替死者言?”她虽知这里官商互卫,定少不了这些吃干饭的家夥。可当这些话传到她的耳朵里,沈清沉还是觉得很不自在。她探案,本是为了续命,可这些日子她也见过形形色色的犯人,替死者言,捍生者权,这话总归是有它的道理的。见到逝者家属朝她颔首,她的心也觉得甜滋滋的。

也不知,张之儒的心里是否也会这样想。

。。。

怎会突然想起他了。

沈清沉摇摇脑袋,又板起脸看着两位衙差,“难道你们做衙差的初衷,就是为了发死人财。。。?如此恶毒,竟不怕遭天谴。”她嘴里恨恨骂道,却什麽也做不了。她心里自是明白这案子虽不算难,凶手的范围也早有指向,可这到底是家事,谁会将家丑外扬呢。。。?哪怕真是杨掌柜做的,她又该从何推起呢?

两位衙差一时哑了声,其中一位正从她身旁走过几步,又猛地折返吆喝,“天真是好事,过于天真可就坏事了。”

天真。。。?他这话难道是在说她为死者争取的公义,那些道义,都是她天真吗?难道富者用银元收买人命就是他们眼中的“脚踏实地”吗?实属无稽。

沈清沉正斜眼瞥着远走的两位吊儿郎当的衙差,又猛地啐了口口水,她才不相信,这世上就无天理,无公义。

陈家粮铺的门倏尔间被人从里打开,里面的人探着身子,踏步走出粮铺,是陈伶伶。她眼上的红印,分明诉说着昨夜的愤懑与悲伤。她双手撑开木制的折门,猛地朝两旁推去,“我帮你吧。”陈伶伶的身材不算幼小,倒是有些珠圆玉润,只是今日的脸色并不好,沈清沉担忧地走上前去,替她推另一侧的门。

“你是。。。大理寺卿的人?”这案子由大理寺卿接手一事,官府早已令人去通知陈家,陈伶伶自也乐意接见。她见沈清沉点点头,便弓着身子把她应入粮铺,“大人今日有何贵干?”

“我想看看你们的仓库。”仓库是事发的地点,倘若陈掌柜失踪一直没能找着,晌午才被发现死在了自家仓库的酱油缸中,那这仓库便多半是第一案发现场。虽也有在其他地方溺死又刻意挪尸到仓库的可能性,但背着这样大的尸体,总归是引人耳目的。再说,离这陈杨两家粮铺最近的河,也有个把路程,怎麽可能光天化日,在衆目睽睽之下,将尸身来回运送,却从未有人发觉?她可不相信杨家有这样的能人。

“仓库?”陈伶伶虽不知沈清沉为何要看仓库,却也连连应声,“大人这边请。”她领着沈清沉进了後院,後院分了几间小房,这存放酱油的油缸就在陈家的後院里头一处偏僻的小房间。为了存放酱油,防止酱油变质,这是故意挑的一处不会被阳光晒到的地儿。温度低了,自然能存放得久一些。

沈清沉环顾着陈家的後院,并不算别致,看上去远没有昨日在茶楼的男人说的那般气派。除非陈家足够低调,否则倒也不可能完全不露富。毕竟谁会为了将来未知的凶杀案,防止外人调查时进入後院看着了陈家的财産而将财富藏匿呢?怎麽想都不可能,沈清沉只能认定,陈家并不如外人口中说的那般风光。

进入仓库,一阵腥臭味扑面而来。沈清沉擡头望这仓库的四周,就连扇窗都没有,不通风,尸臭味自然散不去。她从袖中取了帕子,掩住口鼻,在房里迈着碎步。环顾一圈,又对上了陈伶伶的眼神,她小心翼翼地瞥着沈清沉,不知在思忖些什麽。“额。。。陈掌柜要是忙的话,可以不必招呼我,我自个儿转转便是。”沈清沉并不习惯被人这样盯着看,便寻了借口要打发陈伶伶。

见陈伶伶点点头,“那。。。大人请便。”看着她悻悻然告退,临走前还不忘替沈清沉掩上了门,沈清沉这才放下心来勘察。她看着硕大的油缸,尝试着抱起,却无论如何也抱不动。于是她便双手摁在油缸上,油缸任然纹丝不动。既然如此,凶手便也不太可能僞装成脚夫利用油缸运尸了。这陈掌柜不只是弃尸在此,更是生生地在这油缸中溺死的。

沈清沉开始回想,昨日在衙门见过的那句尸首。陈掌柜并不算高大,约摸着只比沈清沉高一些,可他身材肥胖,满脸横肉,估摸着也有个一百五六斤。倘若要抱着这样重的人,倒挂溺死在这油缸中,恐怕需要不小的力气。按照这样的条件推理,这凶手至少也得是个身材不相上下的主儿。

紧接着,沈清沉又瞥向墙角的缸瓦片,估计是昨日用锤子砸油缸时飞溅至此,而陈家的人收拾时又未察觉这瓦片。她用指头拈着那瓦片,凑近鼻子闻,尸臭味比这房间里弥漫的气息更为浓烈。她绝望地闭上眼,想要尽力将喉咙中强烈的异物感压下,却始终未能成功。她急冲冲地推开门,“哕!”

“。。。都这麽些时日了,还没习惯吗?”她顺着声音的方向擡眸,却见张之儒拧着眉,脸色铁青,“都要逃难了,还惦记着这些死人事儿。”他以为,沈清沉逃难时还要掺和着查案,是不忍看死者含冤而终。

事实确实如此,但更重要的是,她需要积攒寿命,这是张之儒所不知的。

她瘪着嘴,并没有多说什麽,只是捂着胸口,幽怨地看着张之儒。张之儒看着她的眼神,长叹一声,又从怀里取了香囊,伸手递给她,“喏。。。”

沈清沉接过他手中的香囊,大口大口地吸着,这才安定一些。这香囊的草药香,是独属于张之儒的气息,她一直都惦记着,一直都铭记着。“你怎麽会在这里?”她用香囊抵住鼻子,嘴里嘟囔着。

“。。。你说你怎麽会在这呢?”他这话,无非是想说他是因为她才来到这儿的。可他却不肯明说,非得绕着弯子。

沈清沉自也明白他的意思,他性格内敛,就喜欢兜着圈子说话。她忍笑不禁,故意逗他道:“嗯。。。不知道呢。”说罢她便转身回了仓库,在原来油缸的地方四处探着,生怕漏了一丝线索。可她围着那位置,饶了一圈又一圈,无论怎麽看,都没能再找出新的证据来。看着张之儒,她忽然计从心来,“之儒。。。”

“怎麽?”张之儒垂眸看着她,目不转睛。

“你前天不是进了这仓库麽?可有什麽异样?”这仓库陈家大抵是派人清扫过的,或许有些什麽证据,也早已被清扫掉了。沈清沉的心里暗自庆幸现代法证技术昌明,有良好的保护现场的意识,才能这样屡破奇案。既然现场的证据已经被清理了,能还原案发当时状态的,便只有张之儒一人了。

张之儒体贴入微,沈清沉自也愿意相信他的观察力。他看着沈清沉的眼眸,往日她探案从未有问过他这些,只关心他手中的尸体大于关心他本人。如今看着她的眼,他自也愿意试着回想。他嗔笑一声,又接着回想前天进入陈家粮铺见到的事物,“唔。。。”他闭上眼睛,仿佛把自己置身在前天的场景中,环顾着四周,却与如今并未有多大差异。他摇摇头,沈清沉眼中的光便猛地暗淡下来。

【系统提示:除案发的油缸外,其馀油缸并未被彻底清理】

。。。?沈清沉对这突如其来的提示感到惊讶,这是从前没有过的。

难道这系统转了性子?从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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