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平芜—春山(二十)今日亲过,再亲便……
坍塌的动静叫沈平芜吓了一大跳,她缩着脖子不敢去看动怒的男子,几乎是带着落荒而逃的狼狈离开。
生怕跑慢一秒钟,下一次塌的就是她了。
说来也奇怪,鹤春山这次竟然难得没有拦住自己,甚至只是站在原地默默注视着。
沈平芜的思绪很乱,脚步声在百宝楼的走廊响起,她刚刚路过一个转角,便径直撞上了祝遥光。
“哎呦——”
沈平芜惊呼一声,捂着发疼的额头擡眼看去,对上祝遥光略带担忧的眼神。
“阿芜,你这般急急忙忙做什麽?”
祝遥光的视线扫过沈平芜的脸,在注意到少女唇瓣红肿,发丝凌乱,擡起的手一顿。
“啊,祝姐姐我我去找掌柜换间屋子。”沈平芜害怕叫祝遥光看出自己的异样,连头都不好意思擡起脸。
气氛有些凝滞,但是祝遥光还是欲言又止地看着沈平芜,接着侧身让道。
祝遥光突然想到了之前看见鹤春山盯着沈平芜的眼神,再配上沈平芜此时的神情,她有所感应地看向沈平芜的房间门口。
只是如今鹤春山的恶骨还没有完全装回去,自然也是看不见男人究竟是不是站在沈平芜的门口。
祝遥光也只能叹了口气。
提醒道:“阿芜,你应该知道鹤春山最开始是给你下了血咒的吧?”
沈平芜的步子顿住,缓缓转过身。
“我知道的。”她低着头,手指不自觉搅动着衣角:“我知道的。”
祝遥光抿着唇,不忍心打消沈平芜的积极性,却又不得不开口提醒:
“若是你没有履行血咒,你会死的。”
二人一问一答後便陷入了沉默,祝遥光看着一言不发的沈平芜,想要开口说些什麽来缓和一下气氛,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痛苦是留给活着的人。
鹤春山本质上,早就死在了千年之前的恶鬼窟。
不远处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已经拿回恶骨的鹤春山从里面走了出来。
祝遥光的视线往边上扫了一眼。
沈平芜一副见了鬼的模样,竟然埋着头就一个劲往前走,背影倒是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祝遥光又想起方才沈平芜红肿的唇瓣,已经明白了什麽,望向鹤春山的视线带着一丝不悦。
有一种自己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
“鹤公子,请留步。”
鹤春山的脚步挺住,转身看向祝遥光,脸色有些阴郁。
或者说,除了对沈平芜意以外,他对谁都没有什麽好脸色。
因此就算祝遥光与他认识了近几个月有馀,却依旧有些不敢单独与他谈话。
“有事?”
鹤春山擡起眸子,眉梢压低,望向祝遥光的视线里夹杂着一丝冷淡。
“是有一事,本来准备等离开皇城後再聊的,只是今日恰好碰见了,还请鹤公子细说。”
祝遥光找了一处比较偏僻的角落,将手中的佩剑放在一侧木桌上,转过身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了鹤春山。
那是一枚质地温润又缺失一半的玉佩。
摸上去冰冰凉凉,看得出来品质极佳,玉坠下方还悬挂着一小串穗禾。
那穗禾参差不齐,看得出来编制它的人应该有些手生,并不是很熟悉编制的方法。
“你可曾记得我们在城主府碰见那个面具男子,这便是从他身上掉落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