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芜瞧着鹤春山似乎已经解决问题了,于是也大着胆子走了出来。
虽然鹤春山这个人阴晴不定,但是沈平芜还是能够准确地感受到男人此刻的心情。
似乎还是挺不错的?
沈平芜迈着步子挪了过来,看着已经脱力陷入半昏迷的谢恒,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你把他整成这样,这场婚宴怎麽办?”
这场婚事可不能没有新郎官啊?
鹤春山此时正盯着自己手中的脊骨沉思,听见沈平芜的声音懒洋洋地投来视线。
“新郎官暴毙也不是什麽难事吧?”鹤春山这麽说着,一只手已经扣在了谢恒垂下的脑袋下。
仿佛下一秒就会直接捏碎这颗脑袋。
沈平芜见状赶忙紧紧抱住了他的手臂。
男人冰凉结实的手臂蓦地贴上了一片柔软温热的躯体,尤其是那团柔软,就好像是撞进了一块嫩豆腐之中。
鹤春山眸子猛地一颤,低垂的眼睫扫向沈平芜的方向,落在了被少女紧紧抱在怀中的手臂处。
他拖曳至地面的长发重新恢复成原来的长度,打斗过程中,不知何时将窗户捅破,夜风源源不断地灌了进来。
男人的乌发轻轻扬起,扫在沈平芜的脸上,带着麻麻酥酥的痒意。
“你冷静一下冷静一下!”
沈平芜还没有意识到有什麽不妥,她不敢松手,只是紧紧地盯着鹤春山。
生怕下一秒,魔头就冲动地捏碎了新郎官的脑袋。
倘若真叫他弄死了新郎官,别说祝姐姐那边不好交代了,就连城主与公主那边也没办法交代啊!
“松手。”
男人的眼尾泛红,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赫然。
沈平芜看着她泛红的眼尾,又想起来他每次发疯的时候,都会兴奋得眼尾泛红。
她咽了咽口水,“你先冷静一下,你冷静下来了我就松手!”
鹤春山呼吸渐渐变得急促,他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声音淡淡:“你若是早点松手,恐怕我早就冷静下来了。”
此时的鹤春山就好像是刚刚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魅魔,眼尾泛红,眸底隐隐含着水光,可偏偏薄唇绷紧。
配上男人隐忍的神情。
性感,实在是太性感了。
沈平芜脑子里突然就出现了话本子里夹杂的插画,她脑子一抽:“你欲求不满吗?”
话本字里配图的那些男子,也如同鹤春山这种表情,一般都是出现在欲求不满的时候。
此时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鹤春山面色冷凝,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两个字:“松手。”
沈平芜这才小心翼翼地松开手,依旧没有意识到有任何问题,小眼神时不时投向鹤春山。
生怕男人下一秒暴起乱杀人。
鹤春山看着一无所知的少女,一口气差点没有提上来,他冷着一张脸踏出门去。
只是还没有完全等他走出门口,门外突然传来了婢女温顺的声音:“驸马,公主等候已久。”
“还望驸马快些,莫要错过了良辰拜堂。”
沈平芜如同油锅里的热蚂蚁一般,看着已经陷入重度昏迷满身是血的谢恒,一时间脑袋都大了。
她想也不想就拉住鹤春山的衣角,用可怜巴巴的视线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