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观的人群中忽然走出了一人,他的皮肤黝黑,手中还握有一把破旧的锄头。
“大官人,小的在牛背上学认了几个字,可我家的小孩从出生到现在,还未习字,请问还能入您的私塾吗?”
程流微微点头,同时加大了音量冲着后面的人喊道:“这私塾不比以前,穷苦人家可以免费上,地主家的孩子也只要缴纳一部分的钱就够了,本官希望整个丹阳郡都能加入学习的浪潮中来,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越来越好,发展的越来越快!”
众人欢呼,老先生忽然也站起了身,嗫嚅着嘴唇,想说什么,可又欲言又止。
“老先生,你留下来吧,她们只会琴棋书画,我见过您的字,非常好看,以后你可以教大家认字。”
老先生有些意外。
“您从何处看过老朽的字?”
程流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了一本郡县志,指着上面的字说道:“整个丹阳郡,也就您老人家能写出这般好看的字来了。”
老先生再次老泪纵横,差点当场跪下,好在程流拦的及时。
“好了,既然你也同意了,我们也无需多言,从今天开始,这学堂交给你了,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需要什么经费之类的,都从我们郡守府先扣。”
有他的这番话,老先生顿时鞠了一躬。
“替所有丹阳
郡的读书人,谢谢大官人!”
程流嘿嘿一笑,摆了摆手,大步往外面走去。
围观的群众各个神采奕奕,他们知道,这天底下读书人的种子就要从丹阳郡生根发芽了。
春秋末年礼乐崩坏,原先打仗都是先下战书,然后告知于当地城主才能开战。
打不过也能挂一个免战牌在城外,甚至别人说今天喝多了,改天再战,便在战场外的五十里地大动干戈的安营扎寨。
可自礼乐崩坏之后,多少读书人放下笔拿起了长枪,又有多少人穿上了战袍跨上了战马之后,没有凯旋归来。
程流一边走,一边感慨,这天底下的事,没有比读书更重要的了。
从四方街沟渠上的桥经过时,程流因为走神的关系,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直接撞了上去,两人同时都后退了一步。
程流下意识的抬眼看向前面的人,见他举止怪异,穿着的服侍好像也不是中原人,心中顿时产生了疑惑。
可还没等他发话,另一个人又直接将他拖走了,在不远处还回头看了他一眼。
“这服饰……好像是……”
程流一时想不起来,再加上人又走远了,只能无奈的继续往回走。
后院还在练剑,程流没有打扰他们,直接回了书房,将地图拿了出来。
这是红薯之前整理出来的,上面标记了丹阳郡十六县的地理位置,可以作为战时的行军图。
程流右手食指划了一道横线,最终画出的地形便是整
个颍川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