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要他的小妻子再说些什么,他就会停下手中的事情陪伴唐怜。
“老公真是太辛苦了,那我就不打扰老公了。”唐怜柔声道。
修长的手如藤蔓般缠绕而上,抚摸过宫御的脖颈,温柔体贴地整理着宫御的衣领。
蓝眸直视前方,无视了近在咫尺的omega。
只有从宫御紧抿的薄唇中,才能看出几分他平静表面下的端倪。
“快点回来哦,老公,我一个人在家会很想你的。”说着唐怜啄吻了一下宫御的下颌,而后毫无留念地转身离去。
当唐怜转过身时,宫御这才回过头,紧紧地望向唐怜的背影。
他的小妻子没有回头,步伐轻快地走出了房间。
宫御知道,他的小妻子走得那么快,是担心自己多留一秒就会忍不住撒娇让宫御留下来陪他。
这份离开的坦荡或许也从侧面说明了他的小妻子和宫越之前没有什么,否则唐怜也不会如此毫无留恋地离开这个房间,一点也不担心房间里会搜出来别的东西。。。。。。吗?
半晌,宫御拉开了抽屉。
蓝眸死死注视着那支被使用过的抑制剂。
打开密封袋,浓郁的omega信息素流淌而出,甜蜜异常,只需一闻,宫御就能分辨出信息素的主人是谁。
鼻翼不断翕张,在无人看见的地方,宫御低头如瘾君子般嗅着那甜蜜的信息素。
当愤怒即将摧垮理智时,只有妻子的信息素如救命稻草般维系着他的理智。
他仿佛能想象出这三个月的日日夜夜,宫越是以一种怎样低劣的姿态,通过这支抑制剂觊觎他的小妻子。
手背上的青筋迸起,宫御控制着力道,将密封袋重新合上,而后他将这支抑制剂堂而皇之地装进了自己的口袋。
仿佛拿回了本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一阵脚步声传来。
宫御抬起头,看到的人并不是去而复返的小妻子,而是——
“哥,你怎么未经允许进我房间?”穿着病号服的宫越出现在了门口。
他的脸上是大病初愈的苍白,宫越其实在正常情况下是一个很骄傲的alpha,不会穿着病号服出门。
但这一次他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伤势刚好就立刻出院,目的就是为了及时搬走自己屋内的珍宝。
“我说过,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再踏入宫家一步。”宫御用不容置疑地口吻说道。
那双冰蓝色眼眸很冷,宫越丝毫不怀疑面前的alpha会开枪打死他,现在还没动手,大概是他哥顾及着嫂子还在家。
宫越无视了空气中危险的信息素讯号,他叹了口气,“我这不是来搬家吗?我总要拿走属于我的东西吧。”
“属于你?”宫御冷冰冰地反问。
宫越看向房间里最明显的巨幅海报,他点了点头,“对啊,属于我。这海报上的照片是我拍的,海报也是我打印出来的,不就是属于我的吗?”
“当初我拍下这张照片的时候,嫂子很喜欢,哥你有给嫂子拍过他特别喜欢的照片吗?哦我差点忘了,哥你连和嫂子的结婚照都没拍过,要不要我后期给哥你和嫂子P一张出来?”
宫御没和唐怜拍过结婚照。
他从前觉得这类形式主义的东西浪费时间。
而现在。
宫御的呼吸骤然变重,像是被人戳到了痛处。
他的小妻子确实是很喜欢拍照的omega,今天看到这张海报的时候唐怜眼中的喜爱就不像作伪,那么当初唐怜连结婚照都没和他拍的时候,内心又是多么得痛苦?
在宫御反思的时候,宫越往前走了两步,而后看到了那层被拉开的抽屉里空无一物。
刹那间,宫越脸上故作无所谓的神情也完全消失了,他直直看向宫御,“还给我。”
在被要求永远离开宫家时,宫越也没有那么强硬的态度。
宫御取出了那被密封袋保存的抑制剂,在宫越伸手去抢前,他先一步收了起来。
“把你偷的其他东西全部交出来,我可以考虑饶你一命。”宫御说,他的表情冷硬,眼神居高临下,仿佛在下最后通牒。
宫越缓缓收回手,他深吸了一口气,而后露出了一个笑,“我和嫂子之间的事怎么能算偷?”
“如果真的有人在偷,那也是哥你在偷吧?”
“我本来答应过嫂子,不把这件事告诉哥你的,但既然是哥你自己发现了,也不算是我失信了。”
“明明当初是我先遇见的嫂子,要不是哥你拦着我和嫂子结婚,逼我去家族联姻,现在和嫂子在一起的人还不一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