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想法,孙如清并不要求他的想法被每一个人采纳。
“虽然我不懂编舞,但是,从原曲出发,偏舒缓的风格是激烈的舞蹈动作会不会不搭。”
夏静言对他戴着有色眼镜,无论他说什么他都不会喜欢:“也不会啊,你也说了你不懂编舞,整首歌的节奏是分轻重缓急的,该缓的时候缓,该激烈的时候激烈,一直平平在舞台上很吃亏的,得有一个爆发的高潮。”
“是,我知道。”孙如清暂时不清楚他的态度,从他的话中提取有用信息。
无论之前有怎样的矛盾,夏静言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你就放心吧,我肯定想我们队好。”
既是一个队,孙如清对事不对人:“因为舞台表演分多个环节,表情也占比例,舞美的话会加分,画面好看视觉这块会给观众一个好的体验,我们的基调要定好,才不会出错。”
“嗯,我觉得基调和主题无所谓的。”想法蛮好,但是无用功,夏静言说,“在观众的角度要看我们的技巧和舞蹈齐整度,至于主题暂时先不用考虑,哪一个都行,不需要把时间花在上面,你们的舞蹈我挺担心的。”
讲不通,孙如清没再浪费口舌:“舞蹈,我会努力。”
阿米尔一直在观察两人的互动,以此来调整自己:“我也会。”
“行吧。”能控制全队,尽可能有利于自己,夏静言那叫一个舒坦,“我接着去编舞了。”
孙如清现在懂选择所引起的巨大效应,能有一队思想上契合的队友是多么不容易,一公他压根就没操心过,每个人的想法都在一个方向,拧成一股绳往前冲
而现在,在沟通上需要花费大量时间。
没办法规则就是如此,他不后悔自己做的所有决定,每一种不同的体验对他来说都很新鲜。
如果实在不行,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适当偷会儿懒,也不是不行。
阿米尔问:“我们还往破碎的方向走吗?”
孙如清一脸无所谓:“你没听他刚刚说的吗?”
阿米尔看不懂他,明明他很想,居然没有据理力争:“所以保持原有主题不变,不花心思。”
“练好舞蹈。”
孙如清有空来研究起他,不出头的性格,看上去是个没主意的人,真的是吗,他刚刚明明可以辅助自己将好的想法摆出来。
事实上他一句话都没说。
大Vocal来舞蹈组,这就说明他是一个相当有主意的人。
他的眼神很有穿透力,阿米尔回避说:“也是,我们的主要目标是练好舞蹈,其他以后再商量也来得及。”
“也是,只是一个舞台而已。”孙如清很会审时度势,该休息就休息,他直接躺了下来,“练好了,就行。”
阿米尔知道他不走寻常路,没想过居然这么放松。
孙如清边听歌记歌边实时接受那边的编舞情况,关系好能看出来,夏静言和林凛有商有量,而被丢在一旁的文圣一,一个人在沉醉的编舞。
没能力,就只能处在被动的情况。
肚子里没东西就是不行,他在想要不要提升自己,算了,还是不要太为难自己,每个人擅长的东西毕竟不一样。
一口气也吃不成大胖子,技能还是等以后出道再学。
“你们觉得。”拿到的段落很少,文圣一编舞的速度很快,他找到两人商量,并怀揣着期待的心展示,“我这些动作怎么样?”
夏静言压根就看不上他,也不可能让他来抢风头:“我觉得意思没到,你呢。”
“有点太没有力度了。”一根绳上的蚂蚱,林凛太知道他在想什么,“前奏软绵绵,桥段太简单,结尾无病呻吟,跟我们俩编造的风格一点都不搭。”
自己排名是不好,文圣一在编舞方面还是有点自信,被贬低得一无是处,他都有点怀疑自己。
身后没有人支持,就会孤立无援。
“不好意思。”孙如清坐了起来,“舞蹈是给观众看的,作为观众我有话要说,我觉得这几段都挺好的,软绵不代表无力,符合歌曲情景,温柔的输出也是一种坚定的回答。”
被夸了,文圣一内心的阴霾扫去,对他投向感激的眼神。
孙如清把话扔给一直隐身的人:“阿米尔作为观众的你,认为他的这几段编舞咋样。”
阿米尔本不想掺和,现下也没办法,他也不会得罪任何一方:“我不太懂,看不出门道。”
夏静言不会明面上和他闹矛盾,场面话谁都会说,至于执行那就是另一回事:“有疑问是好事,可能是我们太主观想法了,我们再讨论讨论,争取风格统一,融合好。”
林凛当然是支持自己的舍友:“是,所以才需要你们多提提建议,主歌副歌还需要一点时间,你要不再调整一下,可能有更好的动作。”
文圣一想也是:“我再尝试编几版不同的吧,等你们弄完我们和一遍,找出不顺畅的动作再改,对了主题。”
“沿用原主题。”夏静言压根就没想过用他的编舞,“按着原来的编就行。”
“行。”文圣一快乐地投入工作中,可以为团队做出贡献,他不知道有多高兴。
两人的小把戏,孙如清清楚他们的为人,不可能没有看出来,以后练习室可热闹了,也挺好的,刺激一把。
目前把歌学会要紧。
冷门歌曲好听,可惜了,不能采用海洋保护的主题,孙如清脑子太多想法都没办法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