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夥扭了一下身子,瞧见了这个脸生的太医,还有小胡子,小家夥对这一把胡子一下子来了兴趣,崽崽忍不住就伸手去扯了孙太医的胡子,“阿玛……哈哈……”
孙太医平日里最宝贝他这一把胡子了,不舍得修不舍得刮的,这会儿却被一个小崽崽给抓在了手里,小崽崽小小的手力气还挺大,孙太医心疼他的胡子心都要滴血了。
康熙坐在软榻上抱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小手,“乖,放手,让太医好好给你瞧瞧脸上的小包。”
崽崽被拍了小手,缓缓松开了小爪子,小眼睛一眨一眨地,又将小手伸出去递给孙太医。
“嗯~看看……”
小崽崽以为要把脉,就乖乖地将小爪子递了出去,等着太医给他把脉呢。
“小阿哥不用伸手,”孙志定刚刚被他扯了胡子还有些惊魂未定,“让微臣看看脸即可。”
闻言小崽崽仰起圆圆的小脑袋看着康熙,小眼睛里充满了疑惑,问什麽不把脉呀?
“这一个个小包都长小脸上了,让孙太医给你看看小脸。”康熙见他仰头看自己,就知道了他在想什麽,小崽崽这是疑惑为什麽不给他把脉呢。
小崽崽听了康熙的话迅速地将小手缩了回去,很宝贝自己的小爪子,擡起小脸,“看看……”
孙志定给他看了一下,就知道这是为什麽了,“万岁爷,小阿哥这是起了荨麻疹了,此症状乃是蚊虫叮咬引起的,微臣开一些草药膏,每日定时给小阿哥抹三次,三日就能消了。”
“快去开吧。”康熙想立刻就给小崽崽抹草药膏,这小包长在小崽崽脸上痒的是他,心疼的是自己。
魏珠将孙志定送回了太医院,回来的时候拎着几瓶草药膏进来。
小崽崽在摇篮里抱着小被子打滚,一翻身过来,就被康熙给拎了出来,进了一个宽阔安全感满满的怀里。
“阿玛……”小崽崽抱着小被子不肯撒手,还把被子的一角揉成了个小球塞给康熙。
“乖,别闹,阿玛给你用草药膏把小脸抹一抹,这样就不会痒了。”
康熙拔开了草药膏的小盖子,将它放到桌上,抹了一些草药膏,对着小崽崽脸上的包包就抹去。
“咿呀…”草药膏凉凉的香香的,很像今天哥哥带他出去玩儿的青草的芳香,小崽崽迫不及待地就自己抓起康熙手里的草药膏抹到自己脸上,“哥哥……”
“嗯?”康熙皱了皱眉头。
本来康熙见他不排斥草药膏,还开心地往自己脸上抹,虽然也没抹到那些小包,内心还是很欣慰的,这会儿见他喊哥哥,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康熙没好气地捏了捏他的小脸,“臭小子,日日夜夜陪着你的是谁,生病了照顾你的又是谁,你到好,天天想想着你的哥哥,看看他们把你弄成什麽样了?嗯?还惦记着刚哥哥呢!”
崽崽的小脸被他捏着,小崽崽下意识地就撒娇道,“阿玛~”
奶呼呼脆生生的撒娇声在安静的殿内响起来,传入了康熙的耳朵里,康熙只觉得小家夥拿捏了自己的软肋,自己却又对小崽崽的撒娇很是受用。
“阿玛~阿玛~”小崽崽小声撒娇着,被康熙捏着小脸和脸上痒痒的小包混合的感觉就是又痒又有些疼让他有些小难受。
“再叫几声阿玛,我就放开你。”康熙向来沉稳的表情染上些许玩味,将小崽崽的小手抓在手掌里,又不舍得真的将他弄疼。
“阿玛~阿玛~”
康熙满意地松开了他,对他一声声“阿玛”很是受用,小崽崽终于把“阿玛”二字念清楚了。
康熙给小崽崽抹完了草药膏,此时已经到了深夜了,小崽崽困意已经上来了,伸出小手打着哈欠,小眼珠里染上一层困倦的水雾,重重的小脑袋一点一点的。
最终敌不过困意,缓缓闭上了小眼睛,“哼唧”一声,小身子就倒进了康熙的怀里,小奶膘被挤露出来。
原本还清晰的意识,在这一刻都模糊不清了,只闻到一股香香的草药香,小崽崽的鼻子很灵,草药香在他看起来很好闻,下意识地就将染着草药香的东西抓了过来揣进了怀里。
康熙见他揣着自己的手,康熙注意到了他闻着草药膏的味道小脸无意识地露出的笑意,看来小崽崽喜欢青草味。
康熙想着,伸出另一只手来抱起他,动作很轻,生怕把他给吵醒了,抱进内殿,让崽崽睡回了专属于自己的小窝。
将他揉做一团的小被子展开来,盖在小崽崽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的小肚皮上。
小崽崽睡得已经很香了,这会儿不像往日那样将小被子乱踢了,康熙总算松了口气。
在康熙起身准备去晚睡的时候,小崽崽呢喃道,“阿玛~”黏黏的小声音里满是依赖。
康熙躺在床上,“哼”了一声翻了个身,明日再找你那几个哥哥算账。
翌日,清晨。
康熙用完早膳,并没有向往日一样去上早朝,而是吩咐魏珠去将昨日带小阿哥出去玩儿的几位爷给请到了乾清宫。
魏珠到十四阿哥府上的时候,他刚刚用完早膳准备出门,见皇阿玛身边的魏公公来了,还有些疑惑,随即又突然笑了起来,定然是小二十四想他了,皇阿玛派人来请他进宫去陪小家夥呢。
“魏公公!”带着欢乐的声音想起,胤祯已经大步走到了魏珠的面前。
胤祯一走过来,就冲着魏珠笑,语气里都带了满满的期待,“可是小二十四想本爷了,闹着让皇阿玛让我进宫去陪他呢?”
他就说嘛,小家夥一定是最喜欢他,不然怎麽昨日他才刚刚带小家夥去玩儿,这才分开了不过半日,就让皇阿玛叫人来请他了!
此时还在乾清宫暖阁里睡得正香的小崽崽还什麽都不知情,吸吸小鼻子就打了个喷嚏,卷着小被子又呼呼睡着了。
魏珠看着十四爷脸上满是“期待”的笑容,嘴角下意识地抽了一抽,不知道他是怎麽还笑的出来的。
今日万岁爷起来,顶着两只黑眼圈,似乎有些不是很愉快,自己不过是把万岁爷平日里戴的玉佩给挂歪了些,还被万岁爷好一顿数落,依着往日的行程安排,本来是要上朝去的,可是万岁爷路走到一半,不知为什麽,突然改变了注意,又给折了回来。
把昨日几位阿哥爷将小阿哥带到哪里玩儿了通通问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