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皇后,三皇子跟萧迟一起去见皇帝。
入了皇帝寝宫,宫女太监御林军看到三皇子,无不震惊。
御林军左副统领甚至怀疑这个三皇子是假的。
但三皇子是与北定王一起来,御林军左副统领没拦,放三皇子和萧迟一起入寝殿去。
皇帝服了近二十日方太后命人下在汤里致人虚弱的药,身体更加不如从前,加上半个夜晚的惊怒,此时睡不着,但身体已经撑不住,侧躺在榻上,闭着眼。
忽闻启公公既惊又喜地喊他,“皇上!皇上!”
皇帝以为再出什么变故,忙睁开眼,却是一眼就看到三皇子撩起下袍在他面前跪下,“父皇。”
皇帝整个愣住。
三皇子道:“儿臣新婚之夜便遭方太后派人刺杀,幸得北定王暗中相护,儿臣才侥幸保住性命。后害怕留在京中会再遭方太后毒手,故儿臣自请出京剿匪假死,得知方家和太子欲谋权篡位,儿臣才归京救驾。儿臣骗了父皇,请父皇降罪!”
萧迟躬身请罪,“臣也骗了皇上,请皇上降罪。”
“是儿臣求北定王替儿臣瞒着父皇的!”三皇子揽下全部责任,“宫里方太后眼线众多,儿臣怕北定王告诉父皇您,会被方太后得知,儿臣会再遭方太后毒手!”
三皇子说完,磕头请罪,“请父皇降罪!”
皇帝半天才回过神来,“你,真的是谨羡?”
三皇子膝行到皇帝面前,“儿臣真的是谨羡,父皇您不信的话,仔细看看儿臣,摸摸儿臣!”
皇帝以前从未仔细认真看过这个儿子。
不过他还是能认得出来这个儿子是真的的。
“你没死,便是大幸,朕怎会怪你,快快起来。”尽管以前对这个儿子不喜,但经历过两子皆丧,无血脉可继承皇位的痛,此时见到儿子没死,皇帝还是免不了高兴激动。
三皇子起身,向皇帝汇报,“方太后在其寝宫里服毒自尽,皇后也被儿臣…杀了!”
“杀得好,想要夺权篡位的逆贼,就该千刀万…”皇帝话未说完,因激动,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启公公紧张,忙要给皇帝拍背,皇帝咳了几下,却骤然咳出一口血出来…
“皇上!”
“父皇!”
启公公和三皇子大急。
萧迟则迅命人去请太医。
宫外,沈东凌朝天空了讯号箭后,原本应该看到讯号才动身的兵马,却很快就入皇城来,她当即就知道杀那小继女的计划落空了。
果然不到半个时辰,她派去补刀姜心棠的婢女就回来了,低声向她禀报,“北定王府才被攻入,北定王的兵马就到了,云台军连那小继女的院子都没到…”
沈东凌不甘地攥紧马的缰绳,急问:“那些云台军被歼灭了没有?”
“郡主放心,云台军的将领已经被杀,且如您所料,投降的云军台皆说是方太后命他们去屠杀北定王府,没人说郡主您。”
沈东凌松了口气,她敢假传方太后的命令调云台军去屠杀北定王府,就是料定这些云台军面对萧迟的兵马时,会说是方太后的命令。
且萧迟布了大半年的局,只为今夜,定会一举将方太后所有势力清除,那云台军将领注定当场就会被斩杀,根本没机会说是她传达方太后的命令去屠杀北定王府。
“奴婢趁乱混进去,还摸进了那小继女的院子,根本没看到那小继女的人。”
沈东凌闻言立即看向婢女,婢女继续说:“奴婢怀疑,那小继女根本不在北定王府里面!”
沈东凌握缰绳的手,瞬间攥得更紧。
怪不得!
怪不得萧国公府和大皇子府萧迟都加派了人手,独独北定王府没有。
原来是那小继女根本不在北定王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