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还是忍不住。
他亲的太久,她快要透不过气了。李拂衣蹙着眉,捶了捶他的胸膛。沈缚睁开眼看着她,毫不掩饰眼眸里对她的渴望。
“怎麽了?”
他的声音有些不稳,沉沉的带着一丝低哑。
好好听。
李拂衣红着脸,推了推他,“我快喘不过气了。”
沈缚沉默了一瞬,伸手把人扶起来,“是我失礼了。”
李拂衣偷偷望了他一眼,见他皱眉,立刻拉住他的手解释,“没有失礼,我们是两情相悦。”
沈缚这人知进退守礼节,如今三番两次栽在她手里,莫约是对自己的自制力産生了怀疑,她得好好哄一下他。
只是,李拂衣望着他有些不太确定的补充,“对吗?”
“是,我们是两情相悦。”
李拂衣这才松了口气笑了开来。
她也有很多顾虑很多想法,归根结底还是不信沈缚是真的爱她。即便他爱,爱的也是她的花容月貌。
李拂衣垂下脑袋,忽然有些失落。
沈缚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关心的问,“搬过来还住的惯吗?”
“怎麽会住不惯。”李拂衣忍不住撒娇,眉角眼梢都不自觉的带着一丝娇气,“独栋独院的,还有花有酒有好吃的。”
说完又忍不住添了一句,“就是比以前贪睡了。”
“这样很好,养养身子。”沈缚给她端了杯水过来,递过去的同时对她说,“只是画不可废,你往後睡醒了可要记得去怀梦小筑练画。”
李拂衣捧着杯子微微愣住。
“那你呢?”
听他话里的意思,竟是不会跟她再见了。
“我今日来正是要告诉你,我有事将要出远门,短则十天半月。”沈缚顿了顿,不自觉放轻了声音,像是不忍心,“长则月馀。”
李拂衣垂下眼睫,捧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水。
沈缚沉默片刻,握着她的手承诺,“我会很快回来,等我回来了,我就娶你过门。”
李拂衣愣住,擡眸看他,“娶我?”
“嗯,娶你。”他看着她,想了想又问,“你可愿与我共赴白头?”
温水凉透,李拂衣怎麽也没有想到沈缚居然要娶她。她张张嘴就要说话,沈缚却忽然上前吻住了她。
“不准拒绝。”
她也没说要拒绝呀。
李拂衣伸手放下手里的杯子,长长的青丝随着她的动作滑落肩头,像黑色的绸缎。她松开手坐端正,望着他的眼睛,“你当真要娶我?”
“言必信,行必果。如若我失信于你,我沈缚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你不要乱说!”
李拂衣伸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双眼泛红不舍的望着他,最後扑进他怀里,轻轻的说了一句,“那我等你回来。”
“好,我会尽快。”
沈缚抚了抚她的长发,垂眸握住了她的手。
李拂衣靠在他怀里,仰着脸有些好奇的问,“这院子的名字是你取的吗?”
“是我取的,好听吗?”
沉香榭,李拂衣扭着腰,歪着头看了看挂在门上的牌匾,又看了看身边温润如玉的贵公子。
“那字是你写的吗?”
沈缚把落在她细腰上的目光收起来,想到往後就可以搂着她睡了,沈缚笑了笑,“跟我这麽久了,还不认识我的字?”
“是你写的?”
“是我写的。”
李拂衣惊叹道,“写的真好看。”
沈缚笑了笑,起身伸手给她,“起来吧,夜里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