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德还没走出长老大厅,就停住了脚步。
静静地听着那灵国太子的残暴行为,不由大骇!
那灵国太子竟然如此狠毒。
万一兄长真的落到他手上怎么办?
如果坦白的话,兄长还能有生还的机会,族里又不会要他们的命,顶多受责罚。
比起丢命那不好多了?
兄长说外面凶险,等他安顿下来再回来带他走。
外面凶险……
弈德咬着嘴唇,眉头紧锁,眼神中满是纠结与挣扎,手紧紧捏着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也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不!
他不想让兄长死!
弈德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深吸一口气跑回大厅,眼睛直勾勾盯着阮枫:
“我说!”
阮枫适当露出几分惊讶:“你说?你说什么?”
阮枫这反应……难不成之前不是诈他?
弈德没有深思,只是一字一句道:
“我哥没有死,他只是、只是诈死。”
话音刚落。
一直闭目养神的大族老猛地睁开双眼,犀利的目光射向弈德。
弈德心尖一颤,声音都小了许多:
“我也不太了解具体生了什么,我只知道哥他前段日子忽然非常高兴,和我说有人非常赏识他,让我等他,他一定会回来接我出去的。那个人我不知道,哥没和我说过。”
阮枫刚想说话,一旁的大族老缓缓开口:
“弈明是什么时候变得不太对劲的?”
苍老的声音略微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息。
弈德不敢有丝毫隐瞒:
“一两年前吧,哥他出门采药的时间越来越长,我问起的时候,哥说他只是去的地方远了些,不用担心。今年四、五份的时候,哥将近一个月没回来,回来的时候似乎格外兴奋。”
大族老轻轻叹了口气。
她年纪大了,不怎么管事,终究是管不住年轻人躁动的心。
根据弈德说的,看来弈明这几年越走越远,一直在寻找出去的路。
四、五月份的时候,弈明终于走出了白岭山脉。
前段时间,更是遇到了“赏识他的人”,于是兴奋之下策划了诈死离开。
大族老重新闭上双眼,闭目养神:
“阮枫之所以回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就是想和我们保持距离。外面的世道并不太平,世人都快遗忘了我们,弈明……唉,算了,无论如何,都是命啊。”
弈德急忙辩解:
“我哥他不会出卖我们的!”
暴脾气的二族老一拍桌子,冷笑道:
“这是他出卖的事情吗?我族几乎人人擅长医术,更是收藏有不少古老药方传承,这对于任何一方有野心的势力都是香饽饽啊!你能保证赏识弈明那人不动心?弈明斗的过那人?”
“我、我、我……”
弈德慌乱间,余光瞥见自顾自喝着养生茶的白衣少年,忽然灵光一闪,没经过思考直接指着阮枫反驳:
“既然不允许与外界联系,那族老们当初为何会留下和尘?就连和尘带来的阮枫,你们同样不排斥。就不怕阮枫也有那个心思?”
阮枫端着茶杯的手一顿,淡漠的眼神扫向弈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