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冰冷的机械播报声在沈惊春的脑海中响起。
“心魔值疯狂上涨中。”
“65%。”
“70%。”
“80%。”
“好啊。”在系统播报声停止的瞬间,燕越赫然擡起了头,脸上敛去了所有的笑,冰冷无情,好似刚才癫狂的笑只是衆人的错觉,他冰冷地咬着字,每一个字都加了重音,“你归我,我就不杀他们。”
沈惊春步步紧逼:“你保证?”
燕越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我保证。”
沈惊春一步步朝着燕越走去,所到之处森冷的长矛皆被收起,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沈惊春缓缓走到了燕越的面前。
燕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紧接着一声冰冷的金属碰撞声响起,沈惊春低头一看,手腕上多了道玄铁锁,她的双手被禁锢住了。
燕越拽着铁链一用力,沈惊春不可控制地被铁链带动往前,燕越的目光没有为她停留,他朝着军队发号施令:“把他们幽禁在不同的房间。”
沈惊春适时提醒:“别忘了你的承诺。”
“刚成亲就开始护夫了?”燕越斜睨了她一笑,言语中尽是讥讽,“我不会杀他们,只是关他们而已。”
“把沈惊春押入婚房!”燕越敛起笑,盯着沈惊春冷声施下命令,接着在衆人的簇拥下离开,没有给沈惊春留下一句话。
“进去。”士兵推开了婚房的门,伸手在沈惊春背後一推,沈惊春踉跄着进了房间。
婚房被人准备得很喜庆,满屋都是艳丽的红色,喜被上洒满了花生丶桂圆和枣子,桌上还有合卺酒。
“燕越呢?”沈惊春狼狈地站稳脚跟,碎发黏在脸颊,鲜艳的婚服上不知沾了谁的血。
士兵没有对沈惊春的问题作出回答,他只是一言不发地将沈惊春捆在了榻上,紧接着沈惊春眼前一红,是士兵重新给她盖上了红盖头。
吱呀一声,士兵关上了门。
夜色浓重,红烛摇曳,灼热的蜡油滴落在了桌上。
本该是温馨喜庆的婚房现如今却成了困住新娘的囚房,沈惊春等待了许久,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到了脚步声。
“燕越,是你吗?”沈惊春不确定地出声问道。
对方并没有回答,但沈惊春听到了些细小的声响。
对方似是拿了什麽东西,紧接着他走向了沈惊春,最後在离她一步的距离停下。
沈惊春低垂着头,视线内只能看见面前停着的一双长靴。
一根长杆将红盖头轻轻挑起,红盖头飘然落地,眼前的视线重归开阔,她擡眼仰望面前的人,墨黑的长睫微微颤动,在烛光下的她更加明艳动人。
燕越静静俯视着她,目光晦涩难懂,他转过身从桌上端起了两杯酒盏,语气浅淡,听不出情绪:“拜堂的步骤免了,合卺酒还是要喝的。”
沈惊春对燕越的话置之不理,仍旧保持沉默。
燕越的视线在锁住她双手的铁链上一扫而过,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瞧我,竟然忘了你现在没手端酒。”
“是夫君的错。”燕越弯下腰与她平视,他微笑着道,“夫君帮你。”
燕越含笑作饮,醇厚的酒水被他含在口中,他倾身吻住了沈惊春,似是提前料到沈惊春不会配合,他的手捏住她的下巴,强制她张开了唇。
酒液流入沈惊春的口中,辛辣的味道呛得她眼角微湿,燕越并不满足如此,湿热的舌搅动着情丶欲,两人都情不自禁发热。
燕越吻了许久才念念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他微微喘息着,难抑的情动却在对上沈惊春泪光熠熠的眼化为震怒。
他无声冷笑,冷嘲热讽地道:“怎麽?和你接吻的不是燕临,你不愿意?”
“不愿意,我就杀了他们!”酒盏被燕越摔落,残留的酒液溅湿了毛毯,浓郁的酒香瞬时蔓延开来。
燕越将另一杯酒盏递向沈惊春的唇边,氛围僵持,最终沈惊春还是妥协了,她缓缓低下头,唇被酒液沾湿,泛着潋滟水光。
燕越猛然吻向沈惊春,他的力度太大,沈惊春顺势倒在了床上,他的双手撑在床上,手背青筋突起,吻来势凶猛,似是要将沈惊春吞吃入腹。
渗漏的酒液从唇边流出,顺着脸颊滴落在被褥,将床榻也弄脏了。
“你一定要这样吗?”沈惊春费尽全力也不过是别开了脸,唇瓣分离时甚至发出“啵”的声音,细小的声响在安静的房内显得十分涩情。
燕越的唇贴着她的颈窝,粗粗喘着气,呼吸声像是放大了数遍,低哑的嗓音惹人脸红,他痴痴笑着,反问她:“为什麽不?”
捆绑的红绳极有技巧,在困住沈惊春的同时又给予了一定的行动自由,沈惊春被燕越压在床上,红绳勒住婚服,反而显出了她姣好的身形。
燕越的手不安分地在沈惊春身上游走,她艰难地避开了他吻来的唇,声音猛然拔高:“你不能这样对我,我和燕临只是误会!”
“只是误会?”燕越被她的话逗笑,好像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他翻身倒在沈惊春旁边,笑声癫狂,眼角都溢出了泪水,可沈惊春只能从他身上感受到绝望的情绪,“沈惊春,你有心吗?”
“我和他不说性格有多大的差异,就连瞳色都截然不同,你如何能错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