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她的人是闻息迟,他沉默地摇了摇头,半晌才开口:“没找到。”
跳下海後他们便分开了,闻息迟最先摆脱海怪找到较大的木板,他坐在木板上边游荡边寻找同伴。
暴风雨已经停了,海面重归平静,接连有人找到最近的碎船板趴着。
闻息迟眉毛紧锁,目光不停在海面上寻找沈惊春的身影。
“我在这。”沈惊春浮出了水面,她喘着粗气游了过来,两人合力将她拉了上来。
同伴都找齐了,他们没再停留,御剑离开了这片危险的海域。
回到客栈後,他们商定先休息一日,之後再作计划。
夜深人静,所有人都睡了,沈惊春却不知从哪抱着一个大木桶回了房间。
沈惊春给整个房间贴满了隔音符,还特意在里外都加了好几道结界,接着又将木桶倒满了凉水。
做完这些後她才打开了香囊,鲛人凭空出现在木桶里,他闭着眼睛静静睡着,残暴的一面消失不见,绮丽的鱼尾浸泡在凉水里。
沈惊春在海中时无暇观察,现在才看清了鲛人的面容。
他眉毛线条凌厉,眼尾狭长,薄唇挺鼻,唇色如血般红润。
他上身赤裸,昂着头躺在木桶里,突起的喉结上还有一颗小黑痣,沈惊春趴在木桶边,她伸手摸了摸,觉得和人类的触感并无区别。
沈惊春看着他的脸发呆,她总觉得这个人很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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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越睡得很不踏实,他在睡梦中总觉得有人在注视自己,摸了自己的喉结不说,还摸自己的尾巴。
燕越被摸得呼吸有些急促,他猛然握住那只作乱的手,听见耳边的惊呼声,他睁开了眼对上一双惊讶的眸子。
“你!”燕越认出了她是水下的那个人,气急挣扎着要攻击她,等动弹不得才想起自己被绑起来了。
燕越低头看着身上的红绳,发现这似乎不是当时的鞭子了。
沈惊春看出他的心中所想,托腮笑嘻嘻地看着他:“我换绳子了,总不能让我的剑一直变成鞭子绑着你。”
燕越低垂着头,眸光闪了闪。
“逃跑你就别想了。”沈惊春瞥了一眼就知道他在憋什麽坏主意,伸手弹了弹他胸口的红绳,“这绳子更牢固,你越挣扎还会越紧。”
师尊留给她的好东西太多了,她用着特别方便,感谢师尊!
燕越憋着气,躺回了木桶,闭上眼睛装死。
燕越想装死,沈惊春却不让他如愿,在耳边喋喋不休地骚扰他:“你叫什麽呀?虽然是鲛人,但应该有名字吧?”
“你告诉我呗?不然我一直叫你鲛人鲛人的多奇怪。”
“喂?喂?你理理我呗?”
不管沈惊春怎麽问,燕越就是不说话,誓要装死到底。
耳边突然没声了,她这是放弃了?
燕越眉毛动了动,就在犹豫要不要睁开眼睛偷看眼的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人戳了戳。
他像是被当做了什麽好玩的东西,锁骨,胸肌,心口,小腹,人鱼线通通被她戳了个遍。
燕越胸膛微微起伏,扶着木桶的手不自觉用力,手臂上青筋突起,他努力稳住呼吸,死活咬牙不出声?
这麽能忍?沈惊春高看了他一眼,既然这样,那她可得再加把力!
燕越感受到按戳自己的手离开了,不自觉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送完又被提了上去。
她竟然在摸自己的鱼尾!
温热的手掌从尾鳍开始,一路沿上,她的力度不重,但就是这种要重不重的力度最折磨人。
燕越忍不住仰着头粗重地呼吸,他咬着下唇不出声,她的手掌像一只小鱼游离到了上游,小鱼宛如找到了心爱有趣的地方,绕着那处打转,时不时好奇地轻啄。
“唔。”燕越终于忍耐不住,低吟出了声。
当沈惊春又要掐尖的时候,燕越呼吸紊乱,忍无可忍起身,水声哗啦溅湿了沈惊春的鞋。
燕越伸手按住了她的手,他咬牙切齿地控诉:“你这是骚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