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日,晴
苏美尔,我要和我的子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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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读完,过程不够荡气回肠,结局却足够令人唏嘘不已。
此时,金子已经全部清理出来,耶稣布累得打起了小呼噜,腿边放着三桶亮闪闪的金砂。
海贼们也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阖着眼皮在困觉。
“这一桶重量都有一吨半了,能禁住吗?”
贝克曼皱了下眉,虽然心里嫌弃他们没常识,不过也没去吵这些睡的正香的同伴,蹲下来从耶稣布的背包里翻出一沓尼龙袋子,打算重新分装。
“我来我来。”香克斯抢过袋子,“要不你也去睡一会儿,现在外面应该是晚上了吧?”
“凌晨两点了。”贝克曼说,“这表你拿着,两个小时後换我。”
夜晚的地下十分阴冷,无所事事的香克斯溜达了一圈,忍不住搓了搓胳膊。
人一冷就容易困。
哈欠打了一半————
他看见潘蜜正缩在桌子底下,脸上盖着看了一半的书,动也不动。
香克斯把披风摘了,走过去打算给人盖上。
不过刚伸手,他就愣住了:“…………”
好嘛,这真是个不会委屈自己的主。走近一看,潘蜜整个人从脖子到脚被红色的软藤层层包裹,裹得那叫一个密不透风,那叫一个严严实实,看上去像个大蚕茧。
香克斯又默默地把披风系好,在墙角里缩成一团。
城堡依旧金碧辉煌,只是环绕它的河流从橙黄色的王水变成了蓝色的硝酸铜溶液,像一条液体的蓝水晶带,看上去更加美丽了。
第二天,船员们被挨个摇醒,伸了个懒腰,掏出烤饼和肉干开始吃早饭。
金砂和银砖已经打包好了,至于那个金子城堡,香克斯的意思是留在那里。
他说的斩钉截铁,掷地有声,相当有大海贼的豪爽和义气:
“这是这个国家珍贵的遗迹,既然我们得到的馈赠已经相当丰盛,就把最美好的留下来吧。”
只是临走前,香克斯却故态复萌,拉着那个石像恋恋不舍,“贝克曼,不如我们把她搬走去亚马逊百合,问问蛇姬能不能把人变回来。”
“你积点德好吗?!!这是国王他老婆!再说这又不是被恋恋果实石化的!”
贝克曼说道,要不是手上拎着东西,他真想揪着这个任性丢人的家夥踹上两脚。
然而有人替他踹了。
潘蜜看着香克斯嬉皮笑脸的耍宝假哭,又看了一眼那个美丽又端庄高贵的石像,胸口酸酸涨涨浮起种难以形容的情感,最终没忍住,一脚把香克斯踹到门框上。
潘蜜恶声恶气:“你挡我道了!”
满载而归的海贼们又花了一天才走到雷德号停靠的岸边。
他们满面春风,看着接二连三跳下船迎接他们的同伴,一边扔帽子一边大笑着,高声吆喝:“猜我们带回来了什麽?!今晚开宴会啊!!”
跑过来的船员并没有被他们的情绪感染,他一脸焦急道:
“船医,菲利发高烧了。”
船医毫不在意的一乐,“哈哈哈,笨蛋还会生病?”
对方急得跟个热锅上的蚂蚁:“真的!前天开始高烧的,今天他身上起红疹了。”
“!!!”
这是——覆灭了整个维斯多姆王国的传染病!
每个人脑海中都浮现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