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场极其缓慢的教学。
分开的时候,幼青喘着气,目中迷离,有些疑惑地问:“只是这样……为什麽会感觉很热?像,像是喝了催情酒一样……”
殷胥随意轻嗯了一声,很冷静地,把手伸进怀中人的上衣下摆,幼青顿时微微僵硬,有些手足无措。
“朕可以碰吗?”
殷胥眉尾微挑。
幼青也说不出拒绝的话,耳根不受控制地发红,但语气维持镇定:“随,随便吧。”
殷胥眸中含笑,低头轻轻吻住怀中人的耳垂,低声叙述。
“朕的窈窈,这般乖,都让朕舍不得欺负了。”
天色渐暗下来,马车之内一片漆黑。
在这片无声的寂静之内,连外面隐隐的风声都变得极为清晰。
帝王神色如常,眉目略显冷淡地轻垂,薄唇晕着微微的红,显得过分冷静,却一边在柔声问着。
“会难受吗?”
幼青快要哭出来了,但仍维持着语气的尽量镇静,低着声音:“一点点吧。”
殷胥望着怀里的人,柔软的发顶轻颤,纤细的腰肢,也因为紧张而绷紧,含水的明眸都垂下来,眼睫在不自觉地颤动。
他垂目抵在她的颈侧。
“窈窈,你怎麽这麽好欺负?朕做什麽,你都不拒绝?”
幼青呼吸乱着,目中微微茫然。
殷胥深深呼吸半晌,把手从上衣下摆中抽出来,顺便理好幼青凌乱的衣衫,直到恢复到看不出一丝褶皱。
不能再继续下去了。
这里怎麽也不适合有更进一步的行为。
“渴不渴?要不要喝水?”
骤然听见这问话,幼青终于稍回过神,先是点了点头,忙又从他手中接过茶盏,坐得远了一点,低着头,小口小口饮了。
殷胥从一旁的匣子中,拿出一沓纸,递到了幼青的面前,解释道:“这是各地搜寻而来的医治味觉的法子,你看看或有稍微可行的,提供方子的医者正好也尽在长安,可以试着治一段日子。”
幼青愣了一下,刚想说不用费心了,很多法子试过了,都没有什麽用,其实没有必要这样的费财费力。
殷胥道:“既都寻来了,看一看也无妨。若是都不行,朕再遣人去寻。”
幼青放下茶盏,接了过来,低头认真地一张一张翻看了起来,目光在落在其中一页时顿住,陷入了深思。
“这个,倒是,有点意思。”
幼青拿出这一页,眸光微亮:“我去问问我师父,看这可不可行。”
殷胥送着幼青下了马车,想了片刻,又随着一同进了府中。
幼青进了里间去寻馀夫人。
殷胥便在外间的红木扶手椅上坐下,正巧玉葛沏了茶过来,倒下茶水後,正要退下之时,却又被突然唤住。
玉葛恭敬地问:“陛下,可是有什麽需要奴婢去做?”
殷胥忆起昨日,她突然的落泪,其实不像是突然地想哭,像是触动了伤心之事。
“你是自小就跟在二娘身边?”殷胥问。
玉葛道:“是。”
殷胥端着茶盏,指腹轻轻摩挲:“她小时候可曾发生过什麽极其重大的事情?或是让她极其难过的事情?”
玉葛想了下,非常重大,非常悲伤的?
“哦,有一件。”
想起这事的时候,玉葛自己先愣了下。
这麽算来,幼青小的时候,就被抛弃过一回,她等了很久很久,都没有再等到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