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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花笺 做本宫的驸马吧(第2页)

薛适之前因着有几个代笔觉得用自己做的纸写更合适,所以已经收集好了要用的东西,只是被游目院的事给耽搁了。

她将早已用水浸泡过的黄檗和皂斗各自加火煎熬,又取出胭脂加水浸出代表威严丶尊贵和吉祥的妃色,然後将黄檗丶皂斗和胭脂浸制出的染汁分别用大盆盛装,再将原始的白色纸张依次入盆拖染。

那抹青色的身影忙忙碌碌,清丽而生机。江岑许在一旁静静看着,想来她之前送到大福殿的那张信纸就是这麽制的,原是如此繁琐,从一开始在橙红夕阳下和宣凝郡主一起,到最後皎皎月色间独自专注。她始终悠悠转转地做着,繁琐好像也成了她眸中期待和欢欣的留痕。

薛适这次做了很多种颜色备用,将染好的纸一一铺在横杆,等晾干後便能用了。

“殿下?您还没去休息呀。”

夜风吹曳着垂晾的纸笺,薛适看见江岑许站在其间,面容时隐时现,不免有些意外。

“怪不得眼底青黑,原来都把精力用在了这些无用的事上。”江岑许嘲弄地笑了声,“连帮宣凝郡主给萧乘风写信都这麽用心,你该不会想挤掉萧乘风,做本宫的驸马吧?”

她果然不信是写给安亲王的,真是难骗啊。

“殿下误会了,我只是觉得郡主这个信用自己制的纸写更合适。而且,殿下不是想学书法吗,用些不一样的纸,殿下学起来心情好。”

“你倒是会替本宫考虑。”明明是好话,薛适却觉得语调怪得很。

江岑许擡手扶住了眼前被风吹曳的纸笺,面容再次被遮掩,薛适只能听见江岑许的声音带着危险的意味,分不清是警告还是威胁:“薛待诏,在这宫中,你最好安分点,别太张扬。与其整日想本宫会不会误会,不如猜猜你哪天要是死了,会是因为什麽。”

怎麽动不动就说她会死呐。

薛适想了想,踌躇道:“殿下你是不是吃萧世子的醋了?你别担心,郡主只是表达一下歉意,毕竟是萧世子把郡主从游目院带回来的……”

“殿下?”

对面迟迟没有传来声音,薛适等了等,才轻轻掀开了纸,发现早已空无一人,只馀满地月影。

接下来几天,江岑许都没有放她离开宣微殿的意思,她要教书法也被对方以各种奇奇怪怪的理由给拒绝了。

薛适虽然每天过得战战兢兢,但日子倒是如常,除了睡得比以前都好让薛适有点意外。

这日,薛适照常去蓬莱殿给明皇後送抄写的佛经,恰好昭景帝和明相也在。

“朕看人的眼光果然不错,没想到薛待诏不仅能让朕的五公主苦练书法,就连宣凝也对薛待诏的本事赞不绝口。她们俩一向肆意妄为,最是让朕头疼。”

想来是给宣凝郡主制纸的事传到了昭景帝耳中。薛适略一思忖,恭敬道:“能得五公主和宣凝郡主赏识,是臣之幸。两位殿下也是喜爱皇上,知道万事都有皇上护着,才敢于露出女儿家烂漫无忧的性情。倒是现在因为臣,两位殿下整日练习书法,看着都不似以前活泼,感觉这宫里,一下子就冷清了不少。”

这话说得讨巧,昭景帝听後龙颜甚悦,只道女儿家长大了,沉静一些也是好的。

明相也笑着开口:“这样看来,等离宫修成,两位殿下也能一起参与主殿照壁的题写了。不过,薛适这小子一向不经夸,皇上可得多去崇文馆看着他,免得他受了皇上的厚赞失了分寸,教起五公主再不比从前仔细。”

薛适知道自己这个姨丈素来端谨,应是觉得她刚才面对昭景帝的夸奖表现得不够谦虚,才又替她找补了几句。

昭景帝听後却是温声笑了笑:“朕倒不担心薛待诏,就怕小五顽劣,坚持不了多久。”说到这,昭景帝似是突然想起了什麽,朝一旁的贴身宦官问道,“奚玄,崇文馆是不是快要只上马球课了?”

“啓禀皇上,是的。今年的春搜定在四月初,半月之後崇文馆将依照往年习惯开始停掉其它课程,专上马球课。”

本朝一向注重狩猎,春夏秋冬各一次,而一个月之後就是春搜。每当春搜前的半个月,崇文馆都会停掉其它课程,专门上马球课,好让各个皇子公主丶世家少爷进一步提高对马匹的操纵能力,为提前适应春搜做好准备。

除此之外,春搜还有一个不成文的传统。春为始,万物生,故大益历代皇帝往往会在这之後立下太子。

昭景帝点点头:“如此,敏达也该解禁了。这麽一想,好像从李待诏请辞之後,朕很久都没去崇文馆检查课业了,指不定都多懈怠呢,多亏明相提了一嘴,不然朕都忘了。刚好近日朝中事少,停课之前朕也好看看他们这段日子都学得怎麽样,尤其书法,朕甚是期待啊。”

昭景帝一句期待,薛适觉得自己已经在阎王爷的生死簿那排队了。只有半个月,要怎麽才能让五公主答应练习?到时候怕是会小命不保,彻底露馅。

她忽然就想到了江岑许之前说的话,让自己别太张扬,否则哪天死了,都不知是因为什麽。彼时只觉五公主是在吃萧世子的醋,现在薛适却有些感慨,江岑许怕不是哪里来的神仙,说得这麽准。

联想到游目院之事江岑许那迂回深沉的心思,薛适突发奇想,试着用江岑许的方式回想了下这句话。

宣凝郡主毕竟和崇文馆其他世家贵族不同,身份尊贵。难道……五公主是想说给宣凝郡主制纸这事太张扬了,警告自己应低调些?

江岑许回到宣微殿时,就见薛适正坐在案前奋笔疾书。

见她进来,青衣身影眸光一亮:“殿下,你回来啦。”

江岑许目不斜视地从桌前经过:“本宫已经说过了,练习书法是随口的托辞,只是为了让父皇开心,你别再费力气了,本宫是不会练的。”

“可是……皇上过段时间要检查,殿下不怕被皇上责罚吗?”

江岑许不在意地勾勾唇角:“本宫有什麽好怕的,到时就说是薛待诏教得太差,所以本宫才苦练无果。”

“……”

薛适对此早有预料,看来只能用最後的办法了。她深吸了口气:“殿下,你看臣为你准备了什麽?我们可以练习写这个,殿下你一定会喜欢。”

江岑许有心想看薛适还能有什麽小把戏,漫不经心地接过递来的纸。

薛适用馀光细细观察着对方的反应,却见江岑许看过之後忽地笑着抿了抿唇,投向她的眼神像是染了几分迷离的醉意:“不如……薛待诏念给本宫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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