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晏将人拽回来,血气上涌,五指难以自控,指节咔哒作响。
“你要什麽我没给你?倒成我的不是了?”
云英挣了两下,寸腕却被越捏越紧。
下一瞬,他手一扬将她整个身子提起来,抵撞在墙角那堆木桶上,脊骨疼得似裂开了,她下意识推开他,另只手也被缚住。
他曾说制住她绰绰有馀,竟是真的。
她身子被抵着,手被制着,唯有一张嘴可以骂,但很快嘴也被堵死了。
他那满腔的怒火,被那句不必留情一点就着,业火熔断了理智,当真毫不留情地啃咬吸吮。
她不甘示弱地回敬,唇瓣渗出血,甜腥顺着口涎溢出,分不清是谁的。
气息绞尽,她奋力挣开:“你疯了是不是?”
“我与你说过的话,你果真是一句都不记得。可你说的,我都记得。”
他抽出一只手擡起她半坐在木桶上,门口灯油将尽,昏黄的火苗忽明忽暗。
“你这身衣服是我给你穿上的,你以为我认不出来吗?你不就是想要勉强吗?我满足你。”
他重新撬开红肿渗血的双唇,掰开一条腿,三两下拨开下裳,身子一弓,如利刃长驱直入。
胸腔下意识低声呜咽,可唇舌却被缠得紧。
他们睡过那麽多回,她都如一池春水,裹着他,黏着他。但如今,这副身子却拼了命地拒绝他。那本该雨膏烟腻之处,如暴晒干裂的沙地,一沟一壑都干涩刺痛。
她是当真不要他了。
连他的身子都不要了。
程七在外头叫了几声,里边针锋相对,胜负未分,没人应他。
“娘子可还好?要不我去叫三爷来?”
话音一落,又见舱门微动,云英狠咬了裴晏一口,总算空出嘴来,干哑奋力地应了声。
“滚。”
“那我去上边歇了。”
“滚啊!”
程七扣紧门,拽出胸口遗玉,轻贴在唇边:“我赢了,要来哦~”
微弱焰火映着两具紧贴的身子,一时间只馀炙热粗重的喘息。
“你让他叫啊。”他垂头,鼻尖在她脸上扫过,温湿的唇峰将贴未贴。
那炙热的肉刃捅得突兀,又不管不顾地进出,皮肉撕扯,火烧火燎地疼,哪怕这会稍稍收了势,依旧难以自控地微微收拢。
亦绞得他又疼又燥。
“舍不得吗?”偏生憋了小半年的怨气,嘴一张就收不住,“你舍不得我死,还是舍不得夫君看见了心疼?”
她心口挠得难受,又不想求他,抿唇横瞪着,小腹隐隐收力。
“这就受不了,那他凭什麽……”他伸手插入发间,扣紧後枕,唇舌贴上去,整个人都深埋进去,呢喃哼道,“你先答应我的。”
“床上的话你也信?我就反悔了,你受不了就滚,现在就滚!”
她作势又要推他,本就难耐的心思再顾不上那沙砾摩挲的疼,如疾风般挺送搅弄。
沙地渐渐搅作泥泞,忽地一翻地动山摇,她满弓紧弦,下意识抱紧他。
他会意地在她耳畔哑笑,却不收势,反倒在高处多顶上几下,直至地泉喷涌。
她双脚离地许久,仅小半臀瓣靠在木桶上,身子不受控地微颤。潮涌过後,输了阵又不服气,狠狠咬上他肩头。
裴晏蹭着她颈窝,唇瓣轻吮而上,吻到耳边,哑声道:“你想我了。”
最後一丝灯油燃尽,眼前忽地一片漆黑。
他掰过她的脸,奋力吻上去。
黑夜中,霎时只馀交缠轻吟。
作者的话
末雨
作者
2024-06-17
(^o^)~竟然憋出加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