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俩太监竟丝毫不慌,一把将抓着的小姑娘甩到身後:“放肆,我们是承乾宫的人,你算个什麽东西,敢拦我们,识相的赶紧让开。”
小顺子上前一把抱住人两条腿:“我管你承乾宫承後宫,这是昭仪娘娘要的人,你们不准走!”
就这麽耽误了一小会,後面的人便跟了上来,将那俩太监团团围住,花朝被他们拖行了一段,衣裳沾了不少污泥,看着受了不少罪,葳蕤脑中的火刷地一下冲了上来,上去就是两巴掌:“放肆的是谁,胆大包天的狗奴才,还不快给本宫跪下!”
那俩太监被打的一懵,万万没想到明昭仪竟亲自来了内务府,对视了一眼後无奈跪下:“参见昭仪娘娘。”
但其中一个瘦的还有些不服气,低声道:“娘娘,这宫女是贵嫔娘娘看上的人,您若是今日将这位宫女主动交到承乾宫,贵嫔娘娘或许还会放你一码,若是您不给承乾宫面子,贵嫔娘娘可知道了不少您的消息。”
花朝昏昏沉沉倒在葳蕤怀里,看着好好的妹妹成了这幅模样,鼻尖止不住的泛酸,她森森看去,见那俩太监有恃无恐的模样,忽而笑了起来。
她这一笑,所有人皆是不明所以,她将花朝交到青黛手中:“将她带回去,请太医,”继而居高临下瞧着那两个太监,“贵嫔娘娘还真是好心,可惜,我没这麽好心,你回去告诉你家贵嫔娘娘,我不会放过她的。”说罢,她面无表情退後两步,“小顺子,小年子,这两个狗奴才以下犯上,出言不逊,按宫规,该掌多少?”
“按宫规该掌二十,”小顺子瞧了瞧一旁的薛缇,小声道,“只是娘娘,行刑这事,该交给慎刑司来处置。”
葳蕤却冷冷问:“本宫若动用私刑,该怎麽罚?”
小顺子瞧了一眼昭仪的脸色,跪地行礼:“奴才明白了。”
说罢,他站起身,朝着蒲扇般的巴掌呵了一口气,继而狠狠扇去——
“啊啊啊啊啊!!”那瘦太监竟被一巴掌扇倒在地,哀嚎响彻天际,再起身时,嘴角裂开,张口一吐,地上多了一颗牙。
旁边的那个跪着的瞧的浑身一哆嗦,还没打呢,叫的比被打了的还惨:“娘娘,娘娘饶命,奴才也是听命于主子啊,娘娘饶命!”
“啪!”
“饶命,求娘娘饶命!”
“啪!”
“该死,是奴才该死!”
“啪!”
“奴才再也不敢了呜呜呜……”
几巴掌後,那瘦太监已然昏死过去,脸肿成了猪头,一旁的太监看着真想一头昏死过去,然而身强体健,根本昏不过去。
就在他瑟瑟发抖之时,葳蕤挥退了要动手的小顺子,看着他,脸上是十分的和蔼可亲:“他不中用了,看来只能让你传话了,你可还记得本宫方才说的话?”
那太监哆哆嗦嗦半天,终于想起来:“记得记得,奴才都记得。”
葳蕤直起身,拿出绣帕掩面:“记得就好,把他带回去,把本宫的话原原本本地告诉你家贵嫔,本宫就在华清宫等她。”
说着,她又轻飘飘看了旁边的薛缇一眼:“薛总管不用为难,对皇上,该怎麽说就怎麽说。”
薛缇连忙哈腰:“昭仪娘娘折煞奴才了,奴才定具以实告。”
葳蕤终于出了心中一口恶气,她老老实实待在宫里不作妖,别人还真当她怕事了。
什麽明枪暗箭,她都不怕,尽管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