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却还是止不住颤抖,只能靠住墙壁等药效发挥作用。
可即便闭上眼睛,我脑内闪过的也是刚才的一幕幕。
婆婆走过去推开相拥的两人。
“你到底要胡闹到什么时候,南笙才是你的妻子!”
傅临川不屑的瞟了我一眼,唇角满是讥讽。
“她又背着我跟你嚼舌根了吧,这么会挑拨,还成天说自己是功勋遗孤,却连爸妈姓名都不敢说。”
“我看祖上三代估计都是歪的,也就你信这种鬼话!”
婆婆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
“那些都是保密信息,他们是国家的英雄,不许你再胡说了!”
傅临川冷笑了一声,带着人走了。
我却顺着墙壁滑落在地,双手紧紧保住膝盖,蜷缩在一起。
脑内回荡着爸妈临终前电话里那句话。
“带着我们的这份荣耀,活下去。。。。。。”
我逃难似的离开了医院,出了门漫无目的的游荡。
脑内只有一个想法。
顾南笙,一定要离开。
离开这个令你万劫不复的深渊。
永远不要再回头。
2
晚上回到家里,我的东西被清理成一堆晾在客厅里,陆安然却躺在我们的大床上睡着。
傅临川从浴室里出来,见到我神色有些尴尬。
他走过来轻声跟我说道:“就忍几个月,我需要照顾安然,孩子生下来后我们搬出去。”
若是换做从前,我一定会歇斯底里讨要一个说法。
可一个要离开的人,在乎这些做什么呢?
我面无表情的转身,却听见傅临川满意的笑声。
“早这么听话,也不会受这么多罪了。”
听到这话我瞬间愣住,全身的血液直冲大脑,一时忘了该说什么。
恍然想起这五年来他的每一次出轨,几乎都是他负责的航班里的空姐,这次也不例外。
第一次捉奸在床时,我将家里砸了个稀巴烂,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做。
傅临川只是笑着说是我眼花了,说我不信任他,还说是我毁了我们之间的安宁。
从那之后他就跟不同女人出入酒店,我假装不知道,以为这样就可以守护自己的婚姻。
没想到他是用一次次出轨试探我的底线,要我不知不觉中学会服从。
那天我将东西搬去狭小的杂物间,半夜给自己煮了一碗牛奶暖身。
再出来时看见陆安然脚下一片奶白色的液体,她捂着肚子滚落在地,哀嚎声瞬间引来了傅临川。
“临川,她煮的牛奶。。。。。。有毒。”
我刚想开口解释,迎面就来了一巴掌,口中的血腥气迅速蔓延开,心也开始跟着不停颤抖。
“我没有。。。。。。”
话未说完,傅临川扬手又是一巴掌,两边的嘴角都渗出了血,他的眼神像淬了毒似的。
“以为你变乖了,原来是憋着坏,说!下了什么药!”
我咬紧牙关,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那股委屈与恐惧同时侵袭而来,心里像是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
接着手开始不停颤抖,怎么都喘不上气。我知道自己又发病了,急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小袋药片,却被傅临川单手扼住手腕。
“还说没有,这就是证据!等我回来再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