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魏邈面?上微微怔然,“什么时候不是的??”
温弥思?考了片刻,旋即骤然瞪圆了眼睛,不知道为什么,心剧烈跳动起来,突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叉子?掷到?桌上,毛茸茸的?金发蓬松地落在额头上,失声道:“你——”
……不会吧。
不会真是吧。
他虽然深受雌虫们的?欢迎,但同性还?是从来没有考虑过的?。
莱尔似乎从来没有雌侍。
其实,也?不是——
温弥脑海中过电一样,眼看就要串联出一个电路图,下一秒,便看见对面?的?雄虫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道:“你和维恩一样,应该减少一些多余的想象力。”
魏邈将温弥扔到?桌上的?叉子?放回原位,道:“另外,还?有一件小事。”
他终于收敛了些过于明显的?笑意:“我或许要恢复单身了。”
原本是不打算告诉温弥的?。
只是对方今天早晨刚好发了信息,所以他突然觉得,有些能够说?清楚的?情况,最好还?是说?一声。
很多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也?不需要争论谁对谁错,他无法对奥兰德说出离婚的真正原因,让昨晚的谈话一度陷入僵局,但生活并非总是如此复杂。
有些他人的?、简单的?故事,就像是细枝末节的?壁花,聊得多一点或少一点,都无所谓。
温弥没有第一时间听懂。
他静默了一会儿,才?问:“……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魏邈静静地说?,“不要问我原因,温弥,我只能告诉你这个结果。”
——这已经是他为了维系这段并不牢固的?友谊,献上的?最大的?诚意。
他从不会挽留。
就像是雪水从巴彦喀拉山脉流下,在盆地汇聚成约古宗列曲,从而成为黄河的?源头,已经形成一个顺理成章的?答案。
这顿饭的?后半程,吃得相当安静。
魏邈没有再?主动挑起话题,一直到?只剩下残羹冷炙,他去买单时,才?发现账已经被温弥付过了。
“……你如果要离婚的?话,”温弥小声地道,“我就不能再?花你的?钱了,莱尔,你要是太穷的?话,可以用我的?钱。”
·
雨幕不断增大。
从餐厅出来时,魏邈才?感受到?迟来的?寒意,推开玻璃门,一幕幕流光飞跃而过,隔着水蒸气,他感受到?一种巨大都市特有的?、崭新的?空旷感,旋即好心情地笑了笑。
布列卡星的?降雨量一向少得可怜。
昨晚应该经历了无数场激烈的?战争。
从昨天到?今天的?中午,一切似乎都如同往常,但一切似乎也?都被改变,魏邈没有什么感想,起码此刻,他不至于被余浪波及。
他在这本书里,从来不是死局。
这局棋相当好解,只需要提离婚时尊重伴侣意愿即可,之所以将过程提前,是因为确保安全,同时避免一顶似乎不是很有必要的?绿帽子?。
真正被困在剧情里的?,反而是奥兰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