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很纳闷一一定还没发现我临时画上的标记。
之後父亲一直没有放弃对我的监视,他太善於洞察,我只有处处小心。
但这一切不能让希贤知道。他本就沈默寡言,这几年似乎变本加厉。
总想找个时间和他谈谈,但他似乎也开始避著我但愿这只是错觉
终於熬到了高考,决定考远些,远远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更多的是,想多一些与他独处的机会
当然,父亲知道後极力反对。但先斩後奏是从未有过的坚决,他不得不妥协了。
可惜考到上海後,并未有多少改变。一边是父亲无处不在的眼线,一边是他冷漠的"不离不弃"。
也只能在他生日时送上"做了手脚"的礼物但他常常是看也不看就锁进箱子。
接下来的日子,越来越失望开始厌恶他的迟钝,甚至是带了恨的
他19岁生日那天,清早便把礼物搁他桌上出去办事。
很快就回来了,因为急著想知道结果
在二楼俯视著他的背影,抱著盒坚果的他,站在食堂门前等候。
眼看著他拆了礼物又不屑地塞回去,我握紧栏杆,十指冰冷。
忽就不想下去,想让他等!!
看他在风中挺直了背的样子,我笑了。
就让他尝尝相同的滋味!
尽管我会在身後,站到他离开为止
习惯,是多麽可怕的东西
这个生日,想做最後的尝试,可他打开了我的手东西砸在地上我听到碎裂的声音
就这麽失控了他总能让我失去理智
他走後,我做了个决定
──用我们的十年,博这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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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著他的颈项,恨不得吸出血来。
那麽漫长的岁月,如果来得更早些
"嗯"他咬著唇不肯发声。
拉开些距离看他。虽仍偏著头垂著眼,一双手却紧紧地拽住自己的背。
发现对方的坏笑时,一把推开。
"出去"
"为什麽?"笑著逼进。
小美拢了拢衬衫後靠:
"我不太习惯"
松鼠忍忍没忍住,还是笑出了声来。小美"唰"地全面飘红。
从未有过的慌乱、窘迫,在对方眼力,却是别样风情
轻轻环住他的小蛮腰,缓缓压上俯首,贴上那紧抿的薄唇
方一触,们外便想起急切的脚步声:
"少爷??少爷??"试探性的敲门。
两人一愣,小美刚想答,希贤已一把拔了插销。
这下轮到门外的两只愣。
"告诉你家主人,这次,要令他失望了"不带语气的压迫感。
俩保镖盯著眼前熟悉的面孔打量半晌,再瞄瞄他身後衣衫不整的少爷──齐刷刷地转身──逃也似地离开。
希贤回头,见小美愕然地望著自己,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怎麽?生气了?"
他瞒了这些年、掖了这些年,不就为了那份祖上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