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映夏平躺在床上回视他,他的眼睛很亮,好像在闪着星星。
听到许廷州的那句“可以吗”,秦映夏潮红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她点了点头。
没有一秒的间歇,许廷州欺身而上。
与此同时,他的手也移到了她的身前,一粒一粒地解着她衬衫上的扣子。
许廷州也不再局限于秦映夏的唇,而是把目标转移到她的全身。
先吻她颈,再吻她锁骨,继续往下吻她胸……
扣子全部解开,许廷州的手继续下移。
只是还没有触到,就被秦映夏拉住了。
许廷州身体一僵,擡起头,与她对视。
那一刻,许廷州的某根神经突然搭上,意识到什麽,秦映夏也恰时娇嗔地提醒他:“没有那个。”
他低低暗骂了一声:“操。”
随即从她身上起来,喑着嗓子说:“我去买。”
因为没有奢望过有这麽一天,他家里从来没有这种东西,跟秦映夏分手以後,就再没买过。
下床之後,许廷州给秦映夏盖上了一点被子,就拖着自己硬得像石头的身体下了楼。
十几分钟後,许廷州拎了一个塑料袋回来,里边装的不是别的,正是清一色的避孕套。
只是在他回到卧室的时候,秦映夏好像已经盖着被子睡着了。
他认命地走近,把塑料袋往床头上一放,脱掉自己的上衣,掀开被子上床,看着旁边轻闭着眼的秦映夏,他倾身在她额头落下一吻。
却发现,秦映夏的眼皮颤了颤。
许廷州看出来,秦映夏在装睡。
他笑了笑,就算知道她装睡,也没拆穿她,而是躺好从背後抱住她。
秦映夏装作无意识地样子翻个身,朝向许廷州,回抱住他,还睁开一只眼去看许廷州的反应。
不看还好,这一看,就看到了许廷州那双深邃的眼睛。
她在看他的时候,他也在看她。
装睡被发现,秦映夏赧然地笑了,她往许廷州怀里扎了扎。
她以为许廷州会继续,但是他并没有,而是把她抱紧了。
下一秒,一个低沉又带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秦映夏,如果你没准备好,我们可以不做。你在我心里比一切都重要,是anything,不是something。”
秦映夏闻言在他怀里仰起头,问他:“许廷州,这麽多年,你有过别人吗?”
许廷州没想到秦映夏会问他这种问题,他认认真真回答:“从来没有别人。”
“没跟别人牵过手,也没跟别人接过吻,更没跟别人睡过。我活到30岁,只跟一个叫秦映夏的女人牵过抱过亲过睡过,而且这辈子也只会跟她做这些。我认主,它也认主。我只会跟一个女人同床共眠,它只会往一个洞里钻。”
秦映夏贝许廷州的那番话羞红了脸,她也向他坦白:“这几年,我……”
只是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许廷州吻住了唇。
不过这个吻,一触即离,更像是捂嘴。
许廷州故意没让她把话说完,他看着秦映夏认真的脸,告诉她:“秦映夏,这几年怎样,都是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更不会要求你为一个原本没什麽未来的人守身如玉。”
秦映夏望着他,攀上他的脖子,摇头说:“许廷州,不要再说自己没有未来了,你的未来里要有我。而我想说的是,这几年,我也没有别人。不是放不下你,是後来遇到的人,再也体会不到你带给我的那种感觉。”
他们分开的这几年,秦映夏在家里的要求下,见过几个人。
首先她自己就看不上,其次也许是因为他们都不能为秦氏带来更大的利益,便不了了之。
话落,秦映夏仰头,主动去够许廷州的唇,主动与他接吻。
许廷州心里暖烘烘的,像抹了蜜一样甜。
他怎麽会不知道秦映夏是什麽意思,他不再克制自己,对她展开全方位的进攻。
秦映夏也不是未经人事的小姑娘,她知道怎麽防守。
两个人,你来我往,你攻我守,你进我退。
许廷州的避孕套没有白买,终究是派上了用场。
他们从床上辗转到浴室,又从浴室返回到床上。
秦映夏在许廷州猛烈地索取下,溢出情不自禁的呻吟,也不知道到达了多少次顶点……
室内的空气变得旖旎,偌大的空间里回响着不大不小的咕叽水声。
好像。
船上了岸,鱼搁了浅。
一室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