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许廷州笑得更深了。
他接过那个盒子,打开瞧了一眼,确实是一块很普通的手表,但是他却眼尖地发现表带上刻有他名字的缩写。
在他心里,那块手表无价。
许廷州餍足地收下,只见秦映夏正在若无其事地喝着牛奶。
想起阮和清的安排,他问秦映夏:“晚上想出去吗?”
秦映夏拿下杯子,舔了舔唇边沾着的牛奶,摇摇头:“不想去,这一周工作太累了,想休息。你要是出去过生日就去吧,不用管我。”
许廷州轻“嗯”一声,就没再说什麽。
他没有失落,也没有难过。
相反,因为收到意外之喜,他现在很开心。
许廷州重新解锁手机,回复阮和清:【不麻烦了。】
阮和清:【不麻烦,跟兄弟还客气什麽,哥你喜欢哪个?】
X:【今年在家过。】
许廷州没再管阮和清回复什麽,他收了手机,把给秦映夏做的早饭放在岛台上。
吃过饭之後,秦映夏在健身室做普拉提放松,中午是许廷州做的午饭。
午饭的时候,秦映夏问:“你晚上是不是要出去?”
许廷州知道秦映夏在说什麽,他摇头说不出去。
秦映夏有些意外,但又觉得许廷州做什麽是他的自由,既然他说不出去,那就不出去呗。
于是她又道:“既然这样,你晚上煮个面呗?过生日,总要吃碗面条的。”
许廷州含笑应道:“行。”
一下午很快过去。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
许廷州应秦映夏的要求,晚上煮了面。
吃过面之後,他们又和谐地一同在影音室看了一个爱情电影。
就这样,许廷州过了他人生中第一个普通又难忘的生日。
时间恍惚而过,大地染上更清晰的绿色。
原夏在秦映夏的带领下,也已重新步入正轨。
与此同时,在梁禾的推广文案以及全平台的种草推广下,也有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芳疗法。
只是伴随而来的,不只有支持认可的声音,还有各种质疑的声音。
秦映夏上午去墓地看了奶奶,把原夏现在的情况跟奶奶说了一通。
现在晚上七点半,秦映夏在开开心心地跟许廷州吃饭,还问了他一些于他来讲专业的问题,许廷州也颇有耐心地同她解释。
饭还没吃完,秦映夏就收到了梁禾的微信:【链接】
梁禾:【映夏姐,你看一下这篇笔记,需要我写澄清稿吗?】
秦映夏先打开链接看了一下。
是一个人在平台上分享了自己做芳疗的经历,说她做过几次,但是并没有太大的作用,下边的评论区就有一些网友说芳疗本身就是智商税,一次还那麽贵,也根本没有益处。
秦映夏拧着眉往下翻了翻,有很多种声音。
也因为很多人讨论,现在这篇笔记的热度已经被顶起来了。
秦映夏咬着筷子,单手打字回复:【先不用。】
类似宣传芳疗的文章她们已经写了不少,个人有个人的见解也都很正常,只有别是太偏激的评论,秦映夏允许有一些不太友好的声音出现。
此时,许廷州盛了一碗汤放到秦映夏旁边,“看什麽呢,好好吃饭。”
秦映夏闻声看向许廷州,瞥了他一眼,看到他帮忙盛的汤,道了声谢,随即又低下头,手机页面又回到那篇笔记上。
她没再吃饭,也没有喝汤,一条一条看起评论来。
【原夏就不能好好做香氛,做洗护用品吗,非得插一手理疗的东西,那点好感全败光了,我以後大概率是不会再买原夏了。】
【我了解过那个芳疗法,就是用精油涂涂抹抹,真不知道有什麽用。】
【芳疗法真不是智商税吗,真的会有傻子去做吗,哈哈哈笑死我了。】
【有用,我做过,不过是一种心理上的放松,用它治病肯定是不行的,别一下全否了。】
……
“秦映夏。”许廷州叫了她一声,但是她没应,他又叫:“秦映夏,吃完饭再看。”
奶奶住院那段时间,秦映夏很明显瘦了一圈。
後来奶奶被接到家里,他找一个营养师要来营养食谱,每天变着花样给她们两个做营养餐,秦映夏才稍微长了点肉上来,但她每天健身,也根本看不出来。
之後奶奶去世,他好不容易给她养回来的一点肉,因为太过悲伤,又瘦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