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及,秦映夏清醒了几分。
而他身上那股朦胧的孤寂感,也在他不咸不淡的漫不经心间荡然无存。
仿佛一切,只是她的错觉。
面对他呛人的言论,饶是秦映夏问候的话语已经到了嘴边,也立刻咽了回去。
瞪他一眼,转身去厨房倒了杯65度的热水。
软水入喉,舒服很多。
彼时,许廷州已经离开窗前,步入客厅中央。
夜微凉,秦映夏搓了搓胳膊,返回卧室。
她嗅觉灵敏,经过许廷州身侧时,察觉到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烟熏橘皮的味道,那是一种满目萧条的冷冽感。
秦映夏再次被冷到,油然而生一阵强烈的孤独瞬息。
仰躺在床,却再无睡意。
不知道许廷州在那里站了多久。
直到天明,他也没回卧室。
——
清晨,窗外灰蒙蒙的。
天气预报说今日有雨。
阿姨准备了早饭,却只见太太一人,她问:“太太,先生不一起用餐吗?”
秦映夏一怔,她怎麽知道许廷州去了哪里。
不能露馅,只能圆过去:“先生昨夜突然有急事,已经出去了。”
话落,门被敲响,阿姨过去开门。
“青姨,太太在吗?”
阿姨将门敞开,手指向餐厅,侧个身让门外的人进来,并说:“林助,太太在吃早饭。”
林助理颔首,随即进门走到餐厅,站在秦映夏面前:“太太,先生让我接您去一个地方。”
虽然秦映夏不知道许廷州找她做什麽,但此刻眼前男人的话,无疑不是帮她圆谎的最佳证明。
秦映夏站起身,脸颊一侧的头发不经意间掉落,她随手别在耳後,仪态温婉:“林助稍等我几分钟,我换身衣服。”
林助做个请便的手势。
十分钟之後,秦映夏套了一件宽松的白色羊毛大衣,里边是一件黑色的打底衫,搭配一条白色的休闲裤。
蓬松高颅顶映衬下的小脸,更显恬雅慵懒。
秦映夏跟随林助理下楼。
後排上车,林助理递给秦映夏一份早餐,秦映夏接过,然後一路无话。抵达零度会所,在林助理的带领下到了一间包厢。
林助理伸手,胳膊指向里:“太太,先生在里边等您。”
秦映夏犹疑地走进去,往里探一眼,发现许廷州阖着眼,懒洋洋地半躺在沙发上。
大概是听到动静,才慢吞吞撑起一点眼皮。
随後坐起来些,语气一如既往:“来了。”
秦映夏扫视一圈,没有其他人在,她放松身体往里走去。
似是注意到她的神态,许廷州还调侃了句:“就我们。”
他往边上挪了挪,让出一个位置,“坐。”
秦映夏没坐在他旁边,去了远处的一个单人沙发,坐下,直奔主题。
“找我干什麽?”
许廷州看着她未施粉黛却依旧精致小巧的脸,开门见山:“你应该不想总在人的监视下生活吧,都不像你了。”
秦映夏瞧着他,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