扔垃圾,擦桌子,扫地,拖地,祁氧埋着头,把房间重新收拾回原来的模样。
一直不停的动,祁氧鼻尖蒙了层薄薄的汗,在昏暗的灯光下透着光,收拾到最後,祁氧打开冰箱保鲜层,里面有放坏的菜和一整层的啤酒。
把没用的东西全扔掉,啤酒拿出来放在餐桌上,简单的冲完澡,祁氧穿着薄长袖,坐在餐桌上,扣开一瓶易拉罐啤酒,对着嘴,一口气喝了半瓶。
冰凉苦涩,不好喝。
祁氧品味着舌尖的苦涩,又拿着易拉罐凑到嘴边,但冰凉的啤酒没挨上嘴,他的手被人拉住了。
祁氧擡头,看向蒲璟仪。
“饭到了,想喝的话先吃点东西再喝。”蒲璟仪把精美的袋子放在桌上,饭菜摆好,筷子塞到祁氧手里,然後在对面坐下,“吃吧。”
祁氧用筷子夹了块糖醋里脊,吃掉,嚼完,喝酒。
整个吃饭过程,祁氧都保持着一口菜,三口酒的配比,有时候还会多喝两口。
半个小时,没人说话,只有易拉罐磕碰餐桌的响声,桌上的饭菜没怎麽动,好像和刚打开时差不多,
祁氧也拿着啤酒换了地方。
在阳台上,坐着高凳,目光倦色的看着窗外,想起来就喝一口,想不起来就继续发呆,後面,窗外也不看了,趴在台面上,盯着花盆里的小花。
“哗啦。”後面伸出来一个胳膊,把半开的窗户关上。
祁氧扭头,动作有些慢,後知後觉的想到蒲璟仪还在,和人对上视线後,有些傻的笑了下,问,“天黑了,你不回家吗。”
蒲璟仪半张脸隐在黑暗中,让祁氧看不清楚。
见人不说话,祁氧瘪了下嘴,重新趴回去,看着小花,轻声说。
“你快回去吧,蒲璟仪。”
一阵疾风,小花跟着摇头,熟悉的味道扑过来,後背撞上桌台,脸被掐住。
呼吸被扼住,祁氧眼睛剧烈颤动,蒲璟仪在吻他。
“刺啦!”
凳子划过地板,发出尖刺的摩擦音。
祁氧一把推开蒲璟仪,低吼着颤音,“你疯了!蒲璟仪!”
被推开的蒲璟仪眼睛半垂着,那双黑眸一片黯然,满是受伤。
祁氧不明白,被忽然吻住的人是他,为什麽蒲璟仪却用那种表情看着他。
脸再次被握住,凶猛强势的吻咬在祁氧唇上,蛮横又不容拒绝,肆意搅动,一点点抽取氧气。
“蒲璟仪!”
祁氧眼睛瞪大,手拍在蒲璟仪身上,叫着对方的名字,可又立马被堵住嘴。
磕破的口腔被蒲璟仪发现,舌尖几次重重的拈在上面,研磨剐蹭,又痛又麻。
宽大的手掌下滑,落在祁氧脖上,蒲璟仪侵略性的在他口腔内挑逗,粗喘的气息在耳边很响。
祁氧看着对方闭上的眼,心中一颤,用力扯开控制自己的手,用尽全部力气推开蒲璟仪。
蒲璟仪脚步颠簸了下,退後两步,眼睛死死盯着祁氧,视线交汇错开,两个人喘息都有些重,在寂静的氛围内十分暧昧。
祁氧朝右後撤了一步,背在身後的手紧紧攥着,有些发抖。
“你醉了。”
蒲璟仪上前一步:“我没喝酒。”
祁氧低头,捂住半张脸,沉默的声音从指缝中传出。
“是我醉了。”
祁氧的手盖住眼睛,沉长的叹息声後,慢慢擡起脸,擡步走出阳台,错开蒲璟仪,说。
“你走吧,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