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这个绝对是最好吃的。”祁氧一脸自信的用饼干夹住棉花糖,自卖自夸着递到蒲璟仪嘴边。
张嘴咬住,蒲璟仪点头附和,“确实,祁师傅的手艺了得。”
祁氧满意点头,“那当然。”
看着蒲璟仪吃棉花糖,祁氧侧头,又说:
“给你讲个笑话,听不听。”
蒲璟仪:“你说。”
祁氧问:“一朵花为什麽会好笑。”
“为什麽。”
祁氧啧了一声,“我问你呢。”
蒲璟仪随便想了个答案:“因为是个笑话?”
“错!”祁氧用双手比了个叉,一本正经的说:“因为他有梗。”
小小的一片天地满是寂静,一阵风吹过来,蒲璟仪搓了下手臂,看着天,说:
“啊,好冷。”
好不容易想哄哄蒲璟仪,还被吐槽,祁氧气恼羞愤的低下头,拿着夹子对锅炉一阵摆弄,咔咔作响。
小鸡嘴重现于世,蒲璟仪拿起相机咔嚓一张。
“挺好笑的其实。”蒲璟仪看着照片,安慰道。
祁氧眼神幽幽,呵呵笑了两声。
“觉得我可怜了?”蒲璟仪忽然凑近,看着祁氧,问。
祁氧一时间说不出话,他只是想逗蒲璟仪开心。
可怜不是一个好词,他不觉得蒲璟仪希望自己被可怜。
蒲璟仪看着对方僵硬的面部表情,垂了下眼,轻轻的叹气,说,“那要是告诉你,我怎麽溺的水,你不得可怜死我。”
祁氧蹙眉,他不明白蒲璟仪为什麽这麽说。
蒲璟仪毫无征兆的开口,没给祁氧拒绝的机会:
“当时我上高三,因为不满我父亲,所以故意考砸了一次联考,从年级第一掉出一百名开外,很幼稚的反抗方式,但当我看到我父亲知道我成绩的那一刻,我心里很畅快,很爽,觉得终于也让这老头吃瘪了一回。”
“然後。”蒲璟仪张了张嘴,第二次才出声继续:
“他没有责备我,什麽多馀的话也没有,只是把我拉到泳池旁,一脚把我踹下去,几个保镖死死摁着我,整个人浸在水里,快呛死的时候,再给我口气喘,然後再摁到水里,周而复始。”
祁氧伸出手,不想要蒲璟仪继续说,可还没碰到,对方就握住了他的手,嗓音平淡的继续:
“他没在岸边待多久,说了句,知错了再拉上来,然後就走了。”
“我不太记得自己认错没,只知道当时好像真的快死了,水呛的我看不清东。。。。。。”
没说完的话被覆灭,祁氧态度强硬的捂住蒲璟仪的嘴,表情有些凶,但嗓音和表情一点也配不上。
“好了,闭嘴,不准说了。”
蒲璟仪被盖住的嘴唇忽然上扬,眼睛里面可以看到淡淡的笑意,但更多的是无法看清的白雾,嗓音沉闷模糊:
“可怜我吧,祁氧,然後对我好一点。”
热气撒在掌心,祈求一样的话让祁氧忍不住手抖,想躲,可又不想躲。
看着那双黑沉的眼眸,祁氧嘴唇动了下,声音几乎小的听不见,但口型很明显的说: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