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身就不饿,又吃了一包果干,祁氧现在肚子撑的快成孕妇了。
又咬了一口饼,祁氧机械的嚼着。
吃吧,谁能吃过他啊。
“我也有点饿。”蒲璟仪忽然说。
祁氧眼睛一亮,你可太适合饿了。
“我给你撕一半?”
祁氧说着,已经准备动手,但还没开始,就被蒲璟仪直接抢走吃了一口。
僵硬的视线缓缓上移,落在蒲璟仪手里的大饼上。
大饼上是祁氧啃的参差不齐的牙印,以及蒲璟仪最新咬的一口,覆盖了原本的印记。
注意到祁氧的视线,蒲璟仪非常贴心的说道:
“放心,我不嫌弃。”
祁氧嘴巴抿了抿,嘀嘀咕咕,“我有点嫌弃。”
蒲璟仪靠着祁氧的桌子,吃着手里的饼,给了对方一个脑瓜蹦。
“没良心。”
碍于瘸腿不方便,祁氧也懒得反抗,揉了下额头,问:
“你刚才出去那麽久干嘛了。”
“怎麽。”蒲璟仪忽然靠近,“想我了?”
动作突然,滑动空气,烟味跟着溢出明显。
刚才有锅盔的香味,还没注意,这会靠近,祁氧才闻道浓重的烟味,呛鼻子。
“你抽烟了?”祁氧掐着鼻子问。
他知道蒲璟仪抽烟,但还是第一次在身上闻到这麽重的味。
蒲璟仪僵了下,向後扯开,擡起胳膊,嗅了嗅。
“有那麽明显吗。”
祁氧皱着眉,“有。”
都腌入味了。
“那刚好我去洗个澡。”蒲璟仪吃下最後一口,准备去浴室,两步後回头,问,“一起?”
祁氧拿起桌上的纸看也不看朝着後面一丢。
“滚啊。”
接下直冲脑门的纸团,蒲璟仪笑了下,没再继续,拿上东西,转身去了浴室。
关上浴室门,蒲璟仪靠在墙上,慢慢展开那团纸。
胡乱画出的圆圈重叠不清,右下角落着一个连笔样的签名。
简化後的字母很难认,但蒲璟仪却看的清晰。
Why。
很熟悉的签名。
“呵。”唇缝中溢出一声轻笑,蒲璟仪捏住纸张的手微微用力,轻薄的纸发出咔嚓声,在浴室里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