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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小说>安时处顺是褒义还是贬义 > 第23章 遗憾是人间常态(第2页)

第23章 遗憾是人间常态(第2页)

外婆不紧不慢地地对卢希安说道:“我年轻时经历过被酗酒的丈夫家暴,公公都不会干预,这种窒息的亲密关系让人很痛苦,这些小时都不知道,我现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小时了,你俩也兜兜转转好些年了,老婆子我就是希望你对小时多包容一些,多担待一些,你俩也都是可怜的孩子,以後好好过日子。”

卢希安想到可能只有太婆在阻拦心就非常揪紧,听到後面也明白外婆是担心陆时,答道:“外婆,你放一百个心,我们会好好的,你也要好好的。”

外婆点点头,拉着卢希安的手说:“好,好,你们俩好好的,我们都好好的。”

这时陆时打水回来,问道:“你们聊什麽呢?”

“说你刚不小心被杆子砸到的事。”卢希安接话道。

“说这干啥。”陆时蹙眉道。

“这麽大个人,怎麽还像个孩子似的,这麽不小心,过来让我看看砸哪没有。”外婆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忧。

“我没事的,就肿了一丢丢。”陆时停顿了几秒,继续说道:“卢希安,今晚,你先回去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我在这就行。”

“小时,我们可以轮着来医院。”

“再说吧。”

好,那我明天再过来。外婆,明天见。”

“路上开车小心。”外婆和陆时前後叮嘱道。

晚上起夜,陆时看见外婆开着病床旁那盏很小的灯,一个人坐躺在病上,痛得睡不着觉。

陆时此刻对“熬”这个字有了那麽具象化的感受,因为所有人都睡着了,只有她在黑暗中慢慢地熬着。

第二天,医生告诉陆时:“你外婆是胃癌晚期,得的是最凶险的胃癌,印戒+低分化+弥漫型+4期,由于年纪较大了,不太想老人身体遭罪,建议保守治疗。你们考虑考虑怎麽弄。”

陆时觉得决定权在外婆自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就把实情告诉了外婆:“……医生也说不清楚,只是说这个病总是年轻的女性容易得。”

“看来我保养得不错,竟找上我了。”外婆怕陆时伤心,故意自黑道。

“外婆,你真是的,这个时候,还开玩笑。”

“发现前,我也没有什麽明显不适,少遭了不少罪。现在发现了,那我就积极治疗啰。”

由于外婆生病,国庆长假陆时和卢希安自然是都没去去玩,都在陪着外婆。

外婆已经拼尽全力治疗,已经切了胃,切了小肠,无数次的化疗,靶向,Pd-1(免疫治疗药物),甚至已经用上k疗法,但也无法阻止癌细胞的扩散,外婆越来越严重了。

有天,外婆忽然对陆时说:“你们上次说要带我去旅游,好像醴陵也是你们的备选城市,其实我老家就是株洲醴陵那边的,我想趁自已还清醒还有一点点精神,回去看看,不想死在这充斥着福尔马林的医院。”

陆时想帮外婆完成心愿,咨询了医生是否可以出院,得到同意後,陆时去办出院手续了。

办完手续往回走的时候,陆时发现隔壁病房有个老人走了。

隔壁病房的门敞开着,一个看着与陆时差不多大的女子安慰着一位身型瘦高的秃顶男:“爷爷活着那麽久都行动不便,他也累了,如今走了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秃顶男突发感慨,蹦出一句话:“人老了,年纪大了,命是子女给的。我尽力了,无愧于心,你爷爷在天之灵一定会保佑我们的。”

陆时没有上前去打扰,走回外婆病房,告诉外婆:“手续我已经办好了,我收拾一下东西,等会卢希安开车来接我们回小河直街。”

外婆点了点头,回了句,“好的。”

卢希安开完会安排好工作,就开车去接人了。

陆时和卢希安都请好了假,准备後天陪外婆去醴陵。

晚上,外婆疼得沉默不语,提不起精神,没有一丝力气还在强撑。

外婆努力地用小小的声音,用她最大的力气提起的声音和俩人说话。她疼得受不了,吃不下东西,吃了就吐,请了医生来打营养针。

外婆肚子很疼,用手摸着肚子,陆时心疼地摸上去她痛的位置,问:“是不是这儿痛?”

外婆抽出一丝丝力气,嘴巴张了张,回了我一句:“嗯。”

手触摸她肚子上的温度,陆时不想忘记也不敢忘记。×

回房後,陆时思考了许多事,自已多少被生活折磨地有些麻木了,许多年少想要想做的事和物,到临近三十岁还没有实现,若然得了重病,自已是该治病还是找寻自已真正想做的事?

晚上,陆时做了一个梦。

梦里,陆时和外婆一起爬一座高山非常高。有两条道路,一条是很稳的楼梯,有护栏,也稍微宽一些;另一条是平坦的上坡路,但很窄没有护栏。陆时看见那麽高其实想放弃的,外婆想爬上去,说是她的愿望,说爬不了楼梯,陆时心里想那就选上坡路啰,陪着外婆一起。後来,卢希安出现了,他过来搀扶着外婆一起。有个工作人员给了工具,可以边走边固定,相当于有支撑力不会掉下去。外婆和卢希安先走了,陆时在後面追,中途陆时想放弃去走楼梯,害怕掉下去,但想着肯定来不及,外婆都可以,他怎麽不能爬呢,爬着爬着突然很晃左右摇摆,感觉要掉下去了,陆时很害怕,很想放弃,但看着外婆和卢希安的背影,他们好像很稳,一点也不晃,为什麽只有他的晃。陆时太害怕了,他大声叫喊着,他也不知道自已在说什麽,心里特别特别害怕,然後就醒了。

这好像就是陆时晚上思考的难题,外婆是过来帮他选择一条路吗?还是说这是他本来的路呢?

没想到,也是从这天晚上起,外婆已经完全无法吃喝,半瘫痪在床,靠输液维持体征,外婆就这样度过了两天,永远地走了,走到了陆时想看看不到,想喊喊不回的地方。

已经规划好的醴陵之行,外婆最终还是没去成,或许遗憾才是人间常态。

馀华在小说《第七天》中曾写道:“亲人的离去不是一场暴雨,而是此生漫长的潮湿。我困在这潮湿当中,是清晨空荡的厨房,是晚归漆黑的窗,在每一个波澜不惊的日子里,掀起狂风骤雨。”

这句话像是一只轻轻的手,触摸着陆时心底所有储藏与外婆有关记忆的空间。

面对外婆的离去,陆时有心理准备,但又没完全做好准备,神情是悲伤的,但他还有些恍惚,不敢相信外婆已经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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