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血牙忽然感到一阵恶寒,叹了口气。
两个月来,他和星沉星华的关系,已经变得十分密切。
就寝,沐浴,甚至如厕,常常都在一起。
如果她俩和沈脉一样,早就知道他是男子,却还能表现得那样亲密,一点也不膈应……
那还真是,影帝级的演员啊!
星华被“吓跑”後,就一直没有回来。
花血牙吃完饭,独自前往沈脉的殿院。
一进院门,就看到陈裴端着一碗药汤,正要给莫惜欢送去。
“我来吧。”
花血牙拦住陈裴,柔声开口。
“嗯!”
陈裴将木盘交出,离开了。
花血牙望向四周,确认没人,就将迷魂香粉末倒进碗内。
然後,推门进屋,一只手锁好房门。
莫惜欢靠坐在床头,披着一件白色锦袍,长发垂散。
上身缠满纱布,隐隐透着血迹。
“阿鞘,你来了。”
看到花血牙,也不惊讶,淡淡开口。
“嗯,喝药吧。”
花血牙坐在床沿,将含有迷魂香的药汤递过去。
莫惜欢接过碗,看了一眼,问道:
“陈裴呢?”
“陈裴刚刚离开,这碗药,正是他送来的。”
“这样。”
莫惜欢点点头,也不犹豫,仰头饮尽。
“……”
花血牙默默看着他,目光晦暗不明。
“阿鞘,昨天,你受苦了。”
莫惜欢放下碗,轻声开口。
他没有询问花血牙,昨夜去了哪里,而是提起西域俘虏被斩首一事。
花血牙语气平淡:
“是啊,很苦,苦到让人想一死了之。”
莫惜欢笑了笑:
“可是,你没有死,你活过来了。”
“不错,正如你纸条中所写,我‘置死而後生’了。”
“很好,所以你考虑得如何,准备与我‘一年之约成’麽?”
“这个嘛,尚在考虑。”
花血牙起身,走出几步,不疾不徐。
“莫惜欢,我知道你武功高强,对我也算用心良苦。”
“在你的辅导下,一年後,我定能武艺大增,脱胎换骨。”
“可是,最近我发现,你有一个致命缺点。”
“那就是,你这个人,满嘴谎言。”
“……”
莫惜欢静静听着,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