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把小刀放在火上烤,还逼着姑娘往自己身上……”
“母亲息怒。”
花血牙拉住夭桃,向玉尊妃跪地一福,沉声开口:
“铜雀姑娘脸上的烫伤,是女儿扔出匕首所致,与夭桃无关,还请母亲责罚女儿。”
玉尊妃冷笑:
“你闲来没事,扔匕首干什麽?”
“难不成,你还想谋害铜雀的性命?”
“女儿不敢。”
花血牙深深低头,带着一丝幽怨:
“方才,女儿实在是……疼痛难忍,才会握不住利刃,误伤铜雀姑娘……”
“疼痛?”
玉尊妃一愣,瞄到花血牙血淋淋的肩头:
“你这肩膀,又是怎麽回事?”
花血牙就将“以纸为炭丶以肤为纸”的事,全部讲了一遍。
“……”
玉尊妃听完,大为震惊,沉默不语。
显然没料到,花鞘会用如此“惨烈”的方法,破她布下的死局。
“女儿有罪,闹出一番动静,惊扰母亲休息。”
“请母亲带铜雀下去疗伤,女儿还需留在殿内,继续抄写名句。”
“明晨,女儿自会携百遍成品,向您请罪。”
花血牙说完,拿起匕首,又要往身上刻。
“行了行了!”
玉尊妃急忙打断,阴阳怪气地冷笑。
“花鞘,别惺惺作态了,真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算盘?”
“若真让你刻一百句血书,落个遍体疮痍,让将军和欢儿瞧见,还不得向我问罪?”
“不得不说,你对自己也真下得去手,这招苦肉计真妙呀!”
“母亲明察秋毫,阿鞘不敢自作聪明。”
花血牙再次跪福,语气平淡。
玉尊妃阴谋落空,恼羞成怒,一挥手:
“罢了,那一百遍名言,你也不用抄了!”
“今夜,夭桃擅闯大殿,殴打侍女,可见其行为不端,还需管教!”
“短时间内,就别想离开此地了!”
“母亲?!”
花血牙一怔。
“还有你,花鞘,虽然你嘴上说无意,终是伤害了我侍女的脸庞,你也需一并受罚!”
“什麽?!”
夭桃也一惊。
“现在,你俩立刻滚出我的大殿,去外面跪地思过!”
“不到辰时,不准回房!”
“夫人恕罪!”
夭桃一下就慌了,拉住玉尊妃的衣角:
“姑娘……姑娘她跪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