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脉就摇着轮椅,回到花血牙床边。
莫惜欢掩上房门,出去了。
沈脉笑着问道:
“阿鞘姑娘,你有什麽难言之隐,说来吧。”
“沈大夫,我此番重伤,昏睡了多久?”
“两日。”
“两日?”
花血牙心脏一紧,又问:
“在此期间,你可有为我诊脉?”
“那是自然。”
沈脉如实回答:
“一日三诊,不敢间断。”
“……”
花血牙一顿,心脏如坠冰窟。
沈脉主动开口:
“阿鞘姑娘,你究竟想问什麽呢?”
“……”
花血牙低下头,脸色阴沉,陷入沉默。
事到如今,他的真实性别尚未暴露的可能性,已经基本为零了。
但是,思绪回转间,他决定,再做一回博弈。
于是擡起头,故作担忧:
“沈大夫,今後,我还能怀上子嗣麽?”
“啊呀,原来你想问这个,哈哈!”
沈脉仿佛听到什麽稀奇事,竟然笑出声。
“你笑什麽。”
花血牙感觉被冒犯,冷冷问道。
“哈哈,我笑你,真的很可爱。”
沈脉一边笑,一边打开折扇,优雅的扇起风来:
“你能否怀上子嗣,难道,你自己心里没数?”
沈脉以扇掩面,笑颜狡黠。
宛如一只地狱妖鬼,突然撕下人类的面皮。
“你说是不是,阿鞘姑娘?”
“噢,不对,我应该称呼你……阿鞘公子?”
虽然,花血牙早有心理准备。
但,当他真真切切,听到“阿鞘公子”四个字时,脑中还是“嗡!”的一响。
一种被人血淋淋的撕下面具的恐慌感,席卷全身。
从头皮开始发麻,一直麻到脚趾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