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深深看了一眼路清禾後,江汀道:“我真後悔和你交过心。”
-
豪华雪景温泉处。
白澄穿着厚实的浴衣,宁愿坐在椅子?上吹风,也不愿意下?那该死的池子?!
“一会儿该冻感冒了,下?来吧,”严嵇无奈地看着他,“我离你十万八千里呢。”
白澄不吃这套,斜眼觑他:“你回京市才?是真的离我十万八千里。”
白澄并不是从小就和严嵇呛,相反,他从前最黏的就是他这位养兄。
当年,严家和白家两家是世家,两家交好,甚至有定下?娃娃亲,说?如果白家生的是个女?孩儿,那就让严白两家亲上加亲。但很可惜是两个男孩儿。
再?後来,两家一个往北发展,一个往南发展,几乎没有了联系。
再?有消息,是因为一场毫无由来的大?火,一夕之间毁了严家的一切,家破人亡,严嵇就此成为孤儿。
一大?堆账务,一笔笔欠款,白手起家的祖业最後落得狼藉,让严嵇一夜之间成长。
前去悼念的那天,是白澄提出?让他爸妈收养严嵇,严嵇侥幸有了一处栖息地,成为了白澄的‘家人’。
可越长越大?,严嵇就发现了,他不正常。
白澄说?的没错,他还真有病,掌控欲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旺盛,愈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努力克制,最终是徒劳。
甚至对方为逃离他,逃离了那个生活了十多年,彼此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家。
严嵇想?过就这样各自安好,可十多年的黑暗里,只有这一片光明?,他怎麽能够放开?
思绪至此嘎然而止,白澄耳畔突地挤进来一声略显低落的声音:
“你就那麽厌恶我吗?”
“对,所以你赶紧——”
惊呼声滞在喉头,坐在岸边的白澄莫名被一股力量拽了过去,使力的人用了巧劲,他没有失去重心滑进池底……
而是跌进了另一人怀里。
【噢噢噢噢这是什麽名场面】
【白白你真的,是故意放松警惕,好让哥哥有空可钻吗?】
【楼上的你……呕……】
“赶紧什麽?”严嵇托着他的腰,似笑非笑地勾唇,“小白,容易心软不是一件好事。”
看到对方原本失落的脸上浮现一抹得逞,白澄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妈的,又被这只老狐狸骗了!
心软?我踏马给你一脚——
白澄第一时间就想?擡脚踹过去,却没考虑到这是在水下?。
他高估了自己,或者?说?低估了对方。
有动作的那一刹,□□就被强硬挤进来另一条腿,身高的硬伤以及忽然被擡高的腰腹,让他只能垫脚,勉强靠着背後的石墙……
诡异的姿势。
白澄一低头,脸唰地红了。
严嵇自然没有错过他一丝表情,他眯眼问:“你脸红什麽?”
意识到这里还有摄像头,白澄当即推搡着,试图让这个混球从他眼前滚下?去。
奈何力量始终悬殊。
“温度丶温度太高了啊你是不是傻逼,把?腿拿开!”
严嵇认真地回答他每一条:“不是,不拿。”
严嵇任由他挣扎,热气腾腾的温泉浴翻腾起一片又一片水花,好一分钟,白澄才?停下?。
被水珠溅到睁不开眼的严嵇重新偏回脑袋,就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陶瓷果盘……
白澄面无表情,举着手里又一把?‘武器’,张口?就是:“再?不拿开我就用果盘让你的脑袋开花。”
看着对方一脸‘我跟你鱼死网破’的表情。
严嵇:“……”
他难道就非死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