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非:“因为那个墨团太大了,我只能画成石头,而且耧斗菜在石头里长不出来。”
卫元寄没想到是这个理由。
“……那你还挺实际啊。”卫元寄噎住了。
“你等他晾干,我这就给江不誉回信。”阎非欣赏了一下自己的画作,自觉十分满意,不免嘴角上扬,得意起来。
不过他得意归得意,倒也没忘记正事。
“你打算以谁的口吻写?”卫元寄忽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阎非:“那当然是我自己。”
几日过后,在落日城剿匪的江大侠收到一封信。
“是如霁的信?”江不誉也有些不解,他儿子又不会写字,怎么会给自己寄信?
难道是找人代笔的?
因为怎么都学不会的缘故,江如霁本身是很排斥写字的,最严重的那段时间,看到别人写字都觉得不痛快。
“到底得是多严重的事情啊?”他在心里猜测着,最终缓缓扯开信封,就瞧见一行飘逸俊秀的字体:
岳父大人,展信佳。
江不誉:“……”
谁是你岳父?我承认了?
阎非也就这开头皮了一下,后文倒是正经起来,他先是坦白自己的身份,又将这几日的事情基本如实相告。
可他到底正经不了太久。末了,也不忘感谢江不誉当年的救命之恩,如今他决定以身相许给他儿子。
江不誉:“……”
他忍着自己想把信给撕了的冲动,深呼吸平静下来。
也难怪那日觉得这人的轻功格外眼熟,原来是映泉门的人!
江不誉觉得儿子的这事总得让自己媳妇知道,于是修书一封立刻让手下弟子送到月岭山庄去。
哎,也不知道烟儿会怎么想,不知道会不会这小子给气到。
江不誉心中戚戚,已经脑补了无数次自己老婆和儿子打起来的场景——没办法,他们母子关系就是那么恶劣。
把信送出去之后,江不誉倒没有立即返回长河门,他现在还没把这里的土匪收拾完,秉着做事不能做一半的道理,他决定将这里作恶的土匪都处理干净。
落日城苦匪患久矣,费月明为何选择在这里当土匪?除了这里离长河门近以外,那还不是因为这里匪窝多,隐藏起来也比较方便。
官府不管此事,百姓早就苦不堪言了。
江不誉这一出手,那些土匪自然招架不住,如败家之犬,纷纷投降。
官府也没曾想到自己的不作为还能迎来这种好事,当即就说要宴请江大侠,感谢他替百姓除了当地的匪患。
——当然,也要感谢这位大侠给自己送来这么大一个政绩。
江不誉又不是白痴,他面对着这个嘲自己点头哈腰的县令,冷笑一声。
“我还有急事,便不留下来。”
他才不同这种贪官一起吃饭,虽然剿匪这个事情,江不誉本人并不放在心上,但这人要是想拿此事当做自己升官的阶梯,那也是不可能的。
虽然他很看不惯那个给自己儿子瞎点鸳鸯谱的皇帝,但也没觉得那皇帝是个傻子。
江不誉想着怎样才能把这破官给拉下马。身为江湖人,他是无所谓谁来当官的,可苦的是百姓,江不誉不能坐视不管。
等江不誉赶到长河门,叶茗翡他爹叶璞邻已经到达许多日了。
这位叶谷主说自己头一回遇到这么难缠的毒,苦心钻研好几日,得出一个结论——这毒的确有令人走火入魔的危害。
而且不仅如此,中了此毒以后,还会缩短寿命。
宫一鸣听完这些,脸色难看。
“……还有一点,”叶璞邻淡淡道,“这毒里面有一味百遗草,只生长在湘西那个地方。”
“你是说……”宫一鸣的瞳孔收缩,“百越堂也参与了此事?”
“只是猜测,”江不誉摇头,“去人家那边采几株药草又不犯了律法。”
毕竟这种事情叶璞邻这个药痴也干了不少。
“可疑的不是药草,而是长河门中并无人擅长炼制毒药。”江不誉又补充了一句。
他这话一出,很明显就是在针对百越堂——江湖中擅长毒药的门派也就药谷和百越堂。
叶璞邻忽然冒出来一句:“你在怀疑我?”
江不誉莫名其妙:“……不,你想多了。”
宫一鸣深吸一口气,握住了腰间的剑柄,脸色愈发难看。
当年之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有多少人想要害庄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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