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瑜晓说:“巧了,我也不会放过你!”
那男的冷笑,“那咱们就走着瞧,看是我有这个能力,还是你们一群蠢学生有这个能力。”
江瑜晓顿了一下,突然又笑起来,嘚瑟的说:“大哥,我们这群蠢学生当然没钱没能力和你干,但是你觉得你老板想黑的陈蜻蜓有没有能力,她爸爸有没有能力?她老公有没有这个能力?你也见识到了吧,我们农大的学生有多么团结,你就在监狱里好好等着吧!”
那男的脸色徒然一变。
说完江瑜晓挽起孔皙的胳膊,像个战士顶着受伤的大脑袋走了。
走到拐角,她才小声说:“现在抱陈蜻蜓的大腿还来得及吗?你说这个人要是告我们,她会帮我们打官司吗?咱同学真的就是见义勇为。”
孔皙摸摸她缠了一圈又一圈的大脑袋,心想真可爱。
时隔四天,农大再次上了网络热搜,不知道是谁传了一段视频,视频里面一个女同学被歹徒抓着头发按在地上打的头破血流,身后一群男男女女同学丢下行李箱一拥而上在歹徒身上压成了‘人山’。
配的文字是,我那清澈愚蠢但热血勇敢的神仙同学们。
路人看过视频纷纷留言:
太过分了,光天化日打学生。
大学生们真的是所有人群里最热血的一类人。
感动,他们没有当做没看见。
我没在现场,不然我也要踢死那混蛋。
也有质疑的声音:
不知全貌不予评价,那女孩长得不错,兴许当小三了。
能让男的当街打人,估计那女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网友路人争议不断的时候,许多知情人冒了出来,爆料说女孩是校花那个帖子的发布者,行凶的是买上辉集团校花太太黑料的人,因为女孩不愿意中伤同学,在发布黑料的时候换了另一篇稿子,男的被摆了一道,没能黑校花同学,所以恼羞成怒找发布者泄愤了。
知情人说,这是一起有预谋的网暴未遂和行凶伤人事件,行为极其恶劣。
上辉集团给点赞量最多的爆料者点了赞,同时转发,霸气配文:“我们将追究到底。”
七个字言简意赅,却将态度表明的很清楚。
吃瓜的人纷纷点赞。
农大在一天里转发多条针对网暴和行凶伤人发表评论的法律大拿和专业人士的发言,又配图农大威严的校徽,文字:“伤我同窗者”
后半句留给网友自行脑补后果。
陈蜻蜓她怀孕了
在看到农大再次上热搜的那个视频,姜舒就陷入了强烈的不安中。
李旗会供出来她吗?这人真是个废物,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还敢大言不惭谎称能操控舆论。
她看走眼了,又看走眼了,她好像从来都没赢过,在一个二十岁的女孩面前输得体无完肤。
为什么陈蜻蜓的运气那么好,所有人都在帮她!姜舒抓着手机,盯着窗外,她不甘心,好不甘心,可是她又能做什么呢,陈蜻蜓要是突然死掉就好了,车祸、高空坠物、绑架,什么都可以,只要能除掉陈蜻蜓就可以了……
姜舒闭上眼睛歇斯底里的想着,可是老天不肯如她意,她快被嫉妒和羞怒烧的不像她自己了。
姜舒深深地吸一口气,现在不是做梦的时候了,眼下的重点是李旗会不会供出来她,如果李旗的嘴紧,姜舒就有信心宋拾染查不到她的身上。
可是,李旗要是因为自己没支付剩下的余款,直接把她招了,她该怎么办?如果宋拾染当面质问她,她该怎么解释?宋拾染会为了陈蜻蜓,让宋家和姜家决裂吗?
姜舒修剪的漂亮的指甲扎着手心,她现在需要冷静,需要好好想想面对宋拾染的诘责时应该怎么回答才能把自己摘出去,或者找什么理由才能让宋拾染相信自己只不过是一时冲动。
她踩着细细的高跟鞋在灰色地毯上来回走了几步,愤怒的心里忽然生出一丝希望,她虽然想黑陈蜻蜓,但行为并没有成功,反而给陈蜻蜓带来了不可估量的知名度,也许宋拾染根本不会追究这件事的主谋,况且姜家和宋家在商业片有着千丝万缕的建议,宋拾染是个商人,但凡还有理智,就不该和她撕破脸,关系破裂对谁都没好处!
想到这里,姜舒紧绷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松散下来,她撩了撩头发去洗了个澡,换上睡袍,下楼去喝一些晚安酒。
姜父坐在沙发上,仰着脖子把头垂在沙发靠背上,身上带着酒味,满脸的疲倦。
姜舒厌恶的瞥了一眼他,明明什么都没做还故作疲惫,好像姜家的公司都离不开他似的。
姜舒给自己倒了一杯法国甜露酒。
姜父说:“你收到宋拾染的婚宴请帖了吗?”
姜舒饮酒的动作微顿,冷冷说:“没有。”
姜父说:“我听老周说有消息传出来,宋拾染会在十月份举行婚礼。”
姜舒眼里闪着冷光,对这个话题不愿多谈,“那又如何。”
姜父浑然不觉女儿的态度,说:“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没这个福分嫁进宋家,咱们和他家的生意还要继续做下去,我总要提前想想准备什么贺礼吧,你去打听打听其他家都准备送什么?”
姜舒将酒一饮而尽,用力把高脚玻璃杯放在茶几上,杯底重重碰触茶几玻璃,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声音惊的姜父抬头看过去。
姜舒说:“这事我不管,你愿意送什么就送什么。”
说完扭头走了。
姜父望着她上楼的背影,不赞同的摇摇头,嘴里嘟囔着说:“我就说把赌注都压在女人身上不行,太情绪化了,哪是做生意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