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嚣张。
弗洛里暗自点头,对自己的叛变宣言十分满意。
军部等级森严,作为副官,弗洛里与阿勒西奥的相处总体也算愉快,但作为打工虫,谁能拒绝这种名正言顺“报复”上司的机会呢?
至少弗洛里不行。
一想到自己竟然也有率领军部,围殴顶头上司的一天,弗洛里还有些小兴奋呢。
——然后他就看到了坐在驾驶舱内,在阿勒西奥的指导下,兴致勃勃地调试着各种热武器的雄虫。
雄虫。
虫。
弗洛里:?!
弗洛里瞳孔地震。
不是。
他还等着上演暴打上司的好戏呢,为什么坐在驾驶舱的会是雄虫啊?
也就是弗洛里呆住的这一瞬间,他看见对面的帝国元帅挑起了一边的眉毛,淡然地笑了一下,对身边的雄虫道:“宝贝,看到那边最前面那艘星舰了吗?没错,就是那艘,擒贼先擒王,我们先揍他。”
弗洛里:!
待他回过神来,迎面而来的,就是几近霸占整个视野的大片白光,和通讯另一端,雌虫夸赞的声音。
“不愧是我的糖糖,好厉害!”
关键时刻开启量子跃迁,险而又险地逃离现场的弗洛里:?
可恶!
什么垃圾雌虫,有本事站出来大家真刀实枪地干一场!躲在雄虫背后算什么好雌虫?臭不要脸!
什么,真刀实枪也干不过帝国元帅?
那没事了。
弗洛里气馁地靠在椅背上,满脸郁闷。
实时频道中,有军雌试探性询问:“既然操控星舰的是唐酒阁下,那我们还打吗?”
弗洛里抹了把脸,没好气:“打!”
熟识的军雌叹口气,“语重心长”道:“弗洛里少将,我知道您不服气在战场上输给雄虫,但对方毕竟是珍贵的雄虫阁下,您也不能因为一时意气,就和雄虫阁下对着干啊!”
“去你的!”
对方话中的戏谑意味太过明显,弗洛里想假装听不懂都不行。他翻了个白眼,无语道:“跟你们这帮蠢虫真是说不清楚,还和雄虫阁下对战,那叫对战吗?克莱因元帅这是拿我们当陪练,陪唐酒阁下玩两把过过瘾呢!”
“这个时候停下来,唐酒阁下不尽兴,克莱因元帅也不高兴,你说到时候倒霉的是谁?”
军雌们异口同声:“你!”
弗洛里小声骂了句脏话,无奈道:“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也就是今天特殊,换个场合你们再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试试!”
军雌们笑而不语。
能够被邀请来参加订婚典礼的,大多都是军部本就偏向克莱因一系的高级军官,多年的默契就放在那里。这次弗洛里嘴上说是要拦截,其实是以拦截的名义,护送唐酒和阿勒西奥的星舰出中央星系。
本来就是熟虫打打闹闹的场合,自然也不用再遵守军部那套规矩。
唐酒阁下想玩,他们就陪他玩呗。
按照军雌对维斯卡斯的承诺,他们本来也是要全首都星面前演一场拦截克莱因元帅的好戏,眼下多了个想玩现实版星际大战的雄虫阁下,也是一石二鸟。
于是。
在接下来的足足一个小时内,首都星的上空可谓是热闹无比,白光、红光、紫光,密密麻麻的星舰仿佛游鱼般窜来窜去,时而加速俯冲,时而飞速逃离,一路火花带闪电。
通过各种渠道关注追逐战的宾客们:……
维斯卡斯也绷不住了。
这叫拦截吗?当着全场虫的面演过家家是吧?
失策了。
想想也是,支部军雌都不太正常了,由高等雌虫和支部军雌中的精锐构成的新·本部军雌,难道就能好到哪里去吗?
事已至此,维斯卡斯对这帮兵痞已不再抱有任何期望。恰巧他此前通知的私虫武装已然就位,他心累地挥挥手:“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总之,想办法把唐酒阁下带回来。”
想顺顺利利地过蜜月?没门!
如果说军雌们的“追捕”,本质是和唐酒玩游戏的话,那么弗莱明家的私兵,就是真·来势汹汹了。
这样的差别,唐酒当然不会看不出来。
“啊。”唐酒眨巴眨眼睛:“雌父好像认真起来了,怎么办?”
阿勒西奥却只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