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管她存的什么心思,反正都不是他画桥该操心的事。
轻寒快步跟上画桥,在他身后偷偷低头抿嘴笑了笑,这小厮,倒是好心!
“换个姿势。”
男子慵懒魅惑的声音传入崔轻寒耳朵。
微哑的嗓音,如羽毛轻划过耳畔,凭空激起一身鸡皮疙瘩。
方才,画桥带进她穿过三条回廊曲阑,路过两座院落,蜿蜒曲折送来这阔大奢靡的寝殿后,一句话也没有留下,便转身离开。
崔轻寒摸了摸手臂。
脚下是厚实的五蝠献寿的绒毯,鼻尖萦绕的尽是甜腻绯糜的香气,抬眼环顾四周。
阔大空旷的寝殿,华堂绣幕低垂,靠墙的是张巨大、醒目的满雕着万字纹样的六柱紫檀大床。
房内摆着套黄花梨镶玉石的八仙桌椅,六盏高大的紫铜鹤顶蟠枝烛台分列两旁,烛火噼里啪啦,暧昧不清的燃烧着。
大殿穹顶垂下数条硕大的夜明珠串,晶莹润泽光笼罩着整座寝殿。
高几上的紫檀座掐丝珐琅兽耳炉,香云轻袅飘绕。
夸张的檀木大床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
烛火摇晃,细碎婉转的呻吟声透过层层镶着各色宝石的金丝帷幔传了出来。
不知书中的崔轻寒是否就在此绮丽绯糜的寝殿里自尽而亡?
崔轻寒只知道现在的自己断不会自尽,地狱开局也得生生杀出条活路来。
恶名昭着的督主有什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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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可是全知全能的读者大人。
她慢慢朝床边走去。
随着她轻盈的动作,那厢静了一瞬,紧接着,
咿咿呀呀,酱酱酿酿,让人浮想联翩的声响又传了出来
听得崔轻寒脸上烫,双颊飞起红晕,听力却格外敏感。
将到床前之时,旖旎声安静下来。
“滚!”阴冷的语气几乎让空气凝结。
崔轻寒顿下脚步,平和地实话实说:“我倒是想滚,可都被送到你跟前了,还能滚到哪儿去?”
帷幕后掌风生起,扑面而来,崔轻寒惊得后退两步。帷幔上挂缀着的各色宝石,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定住脚步时,只见面前的帷幕已全然掀开。
“作死!”
慌乱中对上一双狭长的凤目,那目,美到极致却也冷到极致。
一如它们的主人,司行舟。
司行舟身上松松披着件绯红宝象花重莲绫里衣,领口扯得极低,墨色长披散在胸前,冷白的胸肌在黑掩映之下若隐若现。
他支着手斜倚在檀木大床中间的小榻几上,冷冷注视着崔轻寒。
眉目疏朗,凤目微挑,悬胆鼻英挺,薄唇轻抿,竟是个姿容若玉,神姿高彻如谪仙的绝美男子。
如果不是那幽深的眸子中的冰冷杀意,轻寒几乎立刻要为这副皮囊喝一声彩。
一个生得极妍极媚的女子跪坐在司行舟身后,秀凌乱,脸色潮红,裹着半透明琥珀金罗纱,低眉敛目为他轻揉着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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