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殊鹤颔了颔首,“好,我去他房间,您先去忙吧。”
施弥点了下头,脚步匆忙地出门了。
谢殊鹤从沙发上起身,上楼。
房门被轻推开,又被关上。
窗帘是轻纱,不遮光,所以此刻卧室被曦光柔和地投亮,浅黄色的被窝里,拱起一个半圆的鼓包,手脚身体脑袋,甚至头发丝都不在外面。
谢殊鹤来到床边,动作柔和地剥开被窝,露出一张睡脸。
琢词呼吸一下通顺的同时,也感觉眼睛被晃了一下,蹙了蹙眉,鼻腔轻哼着又要躲进被窝里。
被谢殊鹤拦住了。
琢词这才醒了下,像漂亮的折扇半展开眼睑,但脑子还不清醒,疑惑地嗯?了一下。
谢殊鹤抚在男友后颈的手往上,掌住了后脑勺,性感的青筋毕现,将人的脑袋托了起来,吻了下去。
琢词被吻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这是现实情况,推了推他,“我还没洗……”
谢殊鹤又将他声音吞咽了下去,一只大手从睡袍下摆钻进去。
可怜的浅黄被子掉在了床边的地毯上,可怜的词宝呼吸困难,浑身烫红。
“你、做、做什么?”琢词不是很理解男友这种大清早二话不说来到他房间这样的行为逻辑。
“弄你。”谢殊鹤气息微沉,薄唇抵着他的唇角,问:“不是要我弄?”
“喔……”昨晚自己确实因为这件事生气来着,但、但是,不是在舅舅家这样啊!
琢词喘着鼻息推拒。
但谢殊鹤想了一夜,既然问题出现在这里,那就解决。
想要,就给。
吻得难分难舍,谢殊鹤甚至带着琢词的手隔着衣服去抚自己,这是以前亲密时十分少做的事。
琢词根本,几乎不怎么能碰他。
迷迷糊糊的时候,琢词也抚男友抚得有点享受了,但是下一秒,男人从西裤口袋里,摸出一样东西。
修净矜白的指节,捏着椭圆形的机身。
琢词再没试过,被这东西共振的那一刻也知道是什么。
他满头问号,因为隔壁房间住着表哥,对面房间住着表姐,简单来说,目前根本不是做这事的好时候好地方。
琢词彻底清醒,屈着双腿想躲,被谢殊鹤拽住了脚踝拉向了自己,一下贴撞在了男人腰腹。
“……”琢词漂亮的锁骨瞬间抻紧,眼尾泛红,发不出声音。
“宝宝,先放松。”谢殊鹤吻着他的颈子,长指强势地摁了进去。
“……”琢词咬着嘴唇,目光飘逸到玻璃落地窗外的露台,晾晒的轻盈裙摆随风扬起。
怎么、会这样发展……
他昨晚才想到的计划: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
就是,他打算这样那样,然后在男朋友忍无可忍的时候抽身离去,到另一个房间锁门睡觉。
但现在情况好像用不上这个复仇计划了。
就没有一步是他能想到的。
谢殊鹤发现男友眼神飘忽地看向外边,也看了过去。
外面,四条小裙子,裙摆飘扬,少年穿上,一定显得腿很漂亮。
谢殊鹤目光落回到男友身上,“想穿给我看的?”
琢词立马明白他想做什么,摇头:“现在不穿!还没干!……”
谢殊鹤只是起身,走出了外面阳台,将晾衣杆摇了下来,伸手摸了摸一套粉色,胸前是爱心形状,腰间用两条交叉的细带连接着短裙的布料。
裙边是纯白的毛绒绒,有些圣诞风格的意思。
已经干了。
谢殊鹤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