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福气,什么是福气?
若非石梅知道杨晴儿是个白眼狼,真的以为这是个贤惠女子。
石梅接了酒杯,却道:“按照规矩,你这敬酒的人也应该陪一杯!”
杨晴儿喝了三杯,晕晕乎乎的撑着脑袋。
石梅又跟杨婆子掐上了。
她又提起杨氏,担忧杨氏沉疴难起,担心贾珍年轻,担心贾敬无人照顾。
石梅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给杨婆子斟酒。
杨婆子起初还谦辞推脱,后来竟嫌弃石梅动作太优雅,不带劲儿。
她自己亲自操壶,底朝天的倒酒。
两个人你劝我,我劝你,杨婆子还拉着石梅划拳:感情深,一杯吞,自己干了。
感情好,一起走。
拉着石梅一起干杯。
桌上的酒吊子倒了一片。
石梅的丝绢子都换了十几条。
琥珀揣在怀里棉袄都湿透了。
最后,恁把五斤的酒坛子喝了个底朝天。
杨婆子终于喝断片了。
杨晴儿虽没喝断片,也醉意朦胧的。
石梅再次提到贾敬可怜。
杨婆子就笑了:“亲家啊,不光是你疼爱侄子,我这个岳母也疼爱他的紧,女儿虽亲,我也不会委屈女婿,安心吧。
我早替他安排好了继室人选。
你不知道,这个继室人选,真正是万一挑一。保管
女婿满意。”
石梅故作醉酒:“亲家母,你吃醉了,哪家姑娘会愿意?
毕竟杨氏还活着。
再者,即便她有机会进府,珍儿也大了,她进门就是晚娘,自己生了儿子怎么办呢?
爵位可只有一个呢?
我看,谁家姑娘也不愿意惹这个麻烦吧?“
杨婆子就嗤的一声笑:“一看亲家就是富贵乡里长,你是没过过苦日子。这只要穿金戴银,玉粒金莼,管她什么身后事,生孩子怎么样,不生孩子又如何,都不是一辈子。”
杨婆子似乎心里有一道禁忌,就是不说出邢氏的名字。
石梅诱导:“一个姑娘家家,人家原配还活着,就守着当继室,总归不大体面。若是熬上三五年,这岁数一大,岂不糟糕,还不如早些寻给好人家,做正头夫妻,知冷知热。”
杨婆子闻言一声嗤笑:“好人家?
邢家丫头本来就二十三了,家里还有一窜子的麻烦,哪个好人家愿意娶她?
若非她恨嫁,怎么会被我拿捏,接受我的条件?”
真相来了?
石梅心里一跳:“什么条件?”
杨婆子道:“她这样一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我替她寻了好去处,她自然把我杨家当成娘家,今后尽心尽力的照顾杨家老小?”
杨晴儿这时候也熏熏然,得意的插嘴道:“祖母,表姨答应了,他日进府,不会跟晴儿争夺管家权,外祖母您就等着享福吧。”
……
这般时候,门楼咣当一声巨响,却是
贾珍气极了,把隔壁的半人高的花瓶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