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他也这么说了,“先生是有大学问大智慧的人,出的题难是自然的,父亲解不出来……”
“难?难个屁”邵冉忍不了儿子那一副——先生牛批,自家老爹斗不过也是正常的态度。
“这是你画的有问题好吗?山都有多高,具体地势如何,差得多了,那安排自然要调整。”
“不过,你们先生先把那边的山弄成了模型,倒是为你们减少了难度。”
“我教给你们方法,你们自己解”
崔虎不再看自家儿子画的面目全非的“大作”。
“一般情况下南面的树木会多,适合隐藏。”
“但若是有水源则情况又有不同,水源附近树木往往更为繁茂。”
“你们说是九月中,那落日期间约莫酉时初到酉时正,此时山的西北方向光线会比较暗”
“早晨与正午又要额外分析,卯时初到卯时正太阳升起,山的西北方向会比较暗,午间阳光强烈,山体背阴面较为昏暗……”
讲这些时,崔虎一改之前的神态,整个人都像是在光。
崔碑怔怔看着,却怎么也听不进去。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
父亲在他五岁之前一直在军营中,他唯一能见到父亲的机会就是换季跟着母亲去为父亲送衣服,或者父亲得了一点休假时间。
那时的他太小,记忆不多,只记得父亲的又高又大,每次见到他都会笑着把他举到头顶,咧着嘴说他又长高了。
五岁后,父亲的腿受伤,离开了军营,那段时间的父亲暴躁易怒,在家中摔碗摔杯,摔一切他可以摸到的东西。
他不敢靠近父亲,那样的父亲太可怕了。
后来,某次,崔碑终于鼓起勇气去安慰父亲,最后却被父亲推了一把,脑袋撞到桌角,流了好多血。
一向温温柔柔的母亲生了气,从厨房拿了刀架在父亲的脖子上,她流着泪放狠话。
“崔虎,你若是还如此自怨自艾,萎靡不振,我就带着儿子与你和离!你一个人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父亲张了几次嘴,最后沉默地把自己关在客房,客房的灯亮了整整一夜,再次见到父亲,他拿起了拐杖。
父亲不再疯,可还是一如既往的令他害怕,他变得严厉,不苟言笑。
可能是小时候的那件事给他留下了的阴影,他很害怕父亲。
有时他也会想,自己真是随了父亲,窝囊得不行,可母亲总是笑着。
她说父亲是个了不起的人,若是没有意外,他可以走的更高更远,可天不遂人愿,人生总是无常。
母亲说这些时眼中是化不开的悲伤。
“你的父亲年轻时真正是一个英雄……”
他们是年少夫妻,他们是一见钟情。
年少时她是跟随父母做游商,那年她正值青春年华,有地痞见色起意,骚扰他们做生意就算了,还对她动手动脚……
而他是兵中小卒,放假时赶集采买生活物品,年少的他有一腔热血,见了不平,没有丝毫犹豫就冲了上来帮忙……
以前崔碑总是不懂,为什么母亲会喜欢上父亲,父亲脾气差,为人又别扭,还没什么本事。
可如今,看着侃侃而谈的父亲,他好像明白了——父亲也曾是闪闪光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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