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觉得自己委屈,相比外面的平民百姓,穷苦人家,他投胎皇室已经很好了。
可一想到儿子能力出众,以後还如他一般被圈养,不能参政,不能从军,不能经商,连个闲职也挂不上。
朱祁钰这心里就不好受。
只能寄望於自己老实安排,上了年纪後,皇兄和下一代的皇帝侄儿不再这样防备郕王府了。
这天,朱祁钰留在了清悠院。
两人把抓周礼摆着,笔墨纸砚丶孝经丶刀剑丶吃食玩具丶戒尺丶一串铜钱,金银元宝丶算盘丶印章等等。
「澹澹,明天父王和娘叫你拿,你就拿孝经,或者笔墨纸砚。」
李嫦曦训练儿子,就怕他明天闹笑话。
这些都是她准备的,但明天抓周用的物品都是前院属官准备的,谁知道会不会有人搞事。
李嫦曦可是听闻孙太后的弟弟孙小国舅总是针对朱祁钰的,万一放些胭脂水粉或者代表皇权的玉佩丶官印这些让朱见澹抓到了。
前面就算了,但後面两个很容易被拿来大作文章,攻击朱祁钰狠子野心,想谋朝篡位什麽的。
就算朱祁钰做不到,别人也会怀疑。
毕竟没权力,更没话语权,只能小心不让人抓把柄。
「澹儿,看到这个没有,这两个都不能拿。」
朱祁钰拿出玉佩和印章,「像的也不行,听你娘的,拿这本孝经给你娘,知道吗?」
……
朱见澹麻了,他没想到一个抓周都能这样慎重,天天被父母训练。
不过他也很配合,让这对小心谨慎的父母放心。
晚上,朱见澹早早就睡下了。
李嫦曦和朱祁钰的夜生活才开始。
「夫人」
「嗯」
「嫦曦」
「嗯」
「嫦儿」
「啊」
「曦儿」
「哦」
「曦曦」
……
李嫦曦无语,这很朱祁钰。
本来都要收工结束了,李嫦曦忍不住唤了一声,「爷,钰郎。」
也不知道哪个称呼戳中了朱祁钰,漫漫长夜,生生不息,没个消停了。
早上起来,李嫦曦打了个哈欠,感觉还是没睡够,泡了一个花瓣浴後,整个人浑身都精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