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傅景臣大跨步出了醉逢坐在车上。
在路上冰冷的风和酒精的刺激之下,大脑显得格外清醒,手指握紧方向盘。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走马观花似的在他的脑子里重映。
眸子骤然缩了下,他一直认为做错了事情就要为此付出代价,没有人可以例外。
但是如果苏安宛是无辜的呢?
想到这种可能,傅景臣的心脏像是被人整个攥紧,难受到无法呼吸。
这种痛苦转瞬即逝。
傅景臣没有多想。
随即给周承打了个电话,声音森寒,“那段监控重新找人鉴定,还有,把段惟带到医院去给叶婉心治疗。”
傅景臣现在整个人散发着戾气。
他不敢相信,如果苏安宛什么都没有做那他该怎么办?
另一边的周承愣了一会立刻应下。
重新找人鉴定监控应该是怀疑叶小姐的意思。
但是找国内顶尖外科专家段医生去给叶小姐看病又是?
算了,总裁的意思少猜,他老老实实办事吧。
傅景臣的车在醉逢门口停了许久都没开走,门口泊车的门童看着这尊大佛在这停止不动,额上不断冒冷汗。
他被吓得心惊胆战的,以为是哪里做的不好让这位爷不满意了。
谁知傅景臣下了车,在门童惊诧的注视下坐进了后座,顺便对他吩咐了声,“过来开车。”
门童愣了愣,立马反应过来连连应声,动作小心的上了驾驶位。
通过后视镜看见傅少在后座假寐,一眼就看出来是喝了不少酒。
打量着男人的神色,才敢开口询问:“傅总,这是去……”
“傅家老宅。”想也未想的开口。
傅景臣不想再回到那个令他窒息的地方了。
那门童应了声也不敢多问,就开着车驶向傅家老宅。
一路上傅景臣都闭着眼假寐,但是和苏安宛这五年的点点滴滴都不自觉的在脑海里回放。
直至门童小声提醒到了的时候。
傅景臣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的一切都像是恍如隔世一般。
傅景臣到老宅的时候将近十二点了。
一身酒气的进来,管家都被吓了一跳,连忙吩咐下人给熬醒酒汤,边将人迎进来边小心询问,“大少爷,您…”
“动静小点,给我在一楼收拾间客房出来。”
傅景臣脸色确实算不上多好。
这大半夜的该睡的也都睡了,于是随意在一楼找了个客房便休息了。
但是傅景臣躺在床上难以入眠,房间漆黑寂静。
傅景臣静下心来问自己,结婚五年,他把苏安宛看作什么?
若是没有叶婉心这次的事情,他会不会和苏安宛离婚?
答案是不会。
傅景臣心里很清楚,这五年他渐渐习惯了苏安宛的存在。
甚至曾经想过就这么过一辈子似乎也不错。
但是叶婉心这件事他出乎意料的暴怒。
真的只是因为摔下去的人是叶婉心吗?
不,他更多的是认为他被欺骗了。
在他想要慢慢接受苏安宛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被这个女人这几年的“伪装”欺骗了。
傅景臣一整夜都是浑浑噩噩的度过的。
宿醉的滋味不怎么好受。
第二天一早便起来了,到客厅的时候遇见坐在沙发上正在聊天的傅父和傅母。
傅夫人显然很惊讶,看了眼傅景臣出来的方向,开口询问:“景臣,怎么睡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