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金砖插入钥匙孔内,墙壁缓缓打开。
一张九尺长宽的大床摆在正中,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婴儿床。
床上是各种绳索、绸缎,旁边还有一堆蜡烛、皮鞭,甚至还有催情丹。
四周挂着数不清的山水画,不时还穿插着几张春宫图。
走进去看,竟发现每张画的男女主,都是陆谦宁和秦意欢。
胃里一阵恶心。
然而,某幅春宫图背后,居然还有一个暗格。
里面装了这些年陆谦宁和秦意欢的情书、情诗。
还有一些小孩子的衣服。
其中一件衣服,我曾在陆谦宁挂在书房外头,一幅画上的小孩身上见过。
当时我还笑陆谦宁,是不是盼着有个孩子了。
陆谦宁却只说,是在外头的文玩摊上看了有趣,买来的。
原来,那时他就已经开始骗我了。
再旁边,是一个小册子,上头全是陆谦宁的字迹。
记满了陆谦宁和秦意欢贪欢的日子。
怀胎十月,除了陆谦宁经商的日子,两人几乎夜夜都和秦意欢欢好。
甚至我生产那日,夜里胎动。
我伸手去摸身旁,却没有人。
我以为他是去处理账本了。
直到视线落在本子上的日期。
才发现,那日他竟也来了这里。
原来,所有的应酬、对账,都是他用来逃避我、陪伴秦意欢的借口。
四壁的照片,布满了他和秦意欢欢好的印记。
甚至,那间暗格里,还有一本日记,写满了三年前秦意欢怀孕,陆谦宁是如何对她的。
每日五更便起,为她熬粥,三更才睡,只为看着她的睡颜。
买最好的桂花油,为她擦肚皮,只为让没有妊娠纹
她每次喝安胎药前,他都为她试温,确定不冷不热才喂到她嘴里。
后来,我还翻到了取名的那页。
曾经我求了陆谦宁无数次,让他给我们的孩子起个名。
他却头也没抬,和我说,孩子三岁前都小气,随便起个名就好了。
可三年前,他却已经给秦意欢的孩子,想了上万个名字。
景硕、沐宸、泽安。。。。。。
最后叫旭儿,祈求的也是这个孩子能像旭日一样,千年万岁,光明平安。
从出生到周岁,陆谦宁每个月都给秦意欢送一件珠宝。
东珠、点翠、翡翠镯。。。。。。
一岁后,便每年送秦意欢一套苏州的宅子。
只为让那个叫旭儿的孩子,有底气地长大。
可我得到的却永远只有一句:“夫人辛苦了。”
原来,爱与不爱,早就被他区分得如此明显。
将那本册子放下,我的小腹又开始抽痛,额头的汗珠混着泪水打在地上。
嬷嬷想来扶我,我却伸手推开:“嬷嬷,我没事。”
“你去帮我去订一张三日后的船票吧。这许府,我不想呆了。”
嬷嬷叹了口气,还是将我扶起,回了卧房。
放下床帘,我却只和棚顶对视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