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红了眼睛,一直用力地抱着江嘉言的腰,止不住地打着哭嗝。
江嘉言身上没有纸,就用手掌擦了一下她的脸,然后一把将她抱了起来,轻轻地吻她的脸,低声哄:“没事了勺勺,别害怕,我都习惯了,这些都不算痛的。”
“是我不对,不应该让你看到这些,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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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拉上了窗帘,显得昏暗而安静。
江嘉言盘腿坐在柔软的毯子上,正笑着说话:“上次也是你帮我上药,这次还是你,说明你和我的伤之间也有些缘分。”
温灼坐在他身边,正拿着气雾剂往他背上喷。
她眼睛还红红的,但已经不再落泪,江嘉言哄了许久她才稳定了情绪。
其实挨打还好,江嘉言都已经习惯了,这些伤没伤到骨头,过个几天就能慢慢好了。
但刚才温灼那样哭得喘不上气的样子才把他吓得不轻。
这里没有温灼要吃的药,如果这时候因为强烈的刺激病发了,那才是糟糕。
他把温灼抱在怀里,温声细语一遍一遍说着没事,才让温灼慢慢止了哭泣。
然后她提出要给江嘉言上药。
背上被钓鱼竿抽的痕迹已经非常明显了,在白皙的脊背中留下刺目的红印,温灼抿着唇一声不吭,在那道红印上用气雾剂反复喷了又喷。
“好了,一瓶快让你喷完了。”江嘉言感觉脊背一片冰冰凉凉,忍不住开口阻止。
温灼停了手,忽然问:“这就是你失联一年的原因,是吗?”
江嘉言扭了扭脖子,由于上身没穿衣裳,他有些不大好意思转头直视温灼。
他应了一声,说:“算是吧。”
一些他本来不愿意让别人看见的伤疤都已经被温灼看了个彻底,这个家庭的丑陋模样在她面前展露无遗,那么也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了。
江嘉言说:“是因为我拒绝了报名保送。”
温灼回道:“我知道,那时候所有同学都在议论这件事。”
江嘉言笑了一下,“是吗?看来我还是个热度很高的人物。”
温灼一点开玩笑的心情都没有,但见他心情看起来没有那么糟糕,她就也不想总沉闷着,于是主动伸出手拉住江嘉言的手,“你怎么背对着我说话?”
江嘉言回头看她一眼,说:“我在等背上的药成膜。”
温灼说:“你转过来。”
江嘉言只好转过来,同时也向温灼露出了有着红肿巴掌印的侧脸。
温灼说:“你为什么要放弃保送名额?”
江嘉言将她的手拢在掌中,轻轻地捏着她的手指,指尖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