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勒看到安程,哇地一声哭出来,“程哥,我要是长得像你这么好看,她是不是就不会甩掉我了?”
被突然抱了个满怀,还伴随着泪水落在他衣服上。
安程:“……”
他好像再次从别人身上看到了爱情的苦。
不同的是,白卿之前甚至没谈上,还处于单相思。
倒是齐勒让安程有些惊讶,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从齐勒哭哭啼啼的话音中,安程梳理出了他和他前女友的恋爱史。
大概就是:齐勒对一位学姐一见钟情,对学姐百般追求后,学姐终于松口说愿意尝试着在一起,为期一个月。可是这个月期间什么都做了,齐勒本来以为稳了,以后在哪买房都想好了,却被断崖式分手,理由只有一个,一个月结束了。”
安程听完,脑海里只冒出一句话:她就是馋你身子。
虽然有些同情齐勒,但顶着酷哥的壳子,安程也没办法多安慰,只能脸色冰冷地让齐勒抱着哭一会,然后听他哭诉。
齐勒递酒过来,被安程摆手拒绝,要了一杯白开。
他但凡喝一口,今晚上两个人都不用回去了。
白卿打来电话,“程哥,你今晚还回来住吗?”
白卿看了眼齐勒,“应该会回去。”
“好,”顿了一会,白卿问道:“程哥在哪啊,周围很吵,而且齐哥……是在哭吗?”
安程说了酒吧名字,“嗯,但没事。”
齐勒听着安程的话,突然收敛了哭腔,变成萧瑟男人模样,“有事啊,程哥。你没谈过恋爱,你不懂。这种感情控制不住的,尽管我理智告诉我,我没必要这么难过,没必要为她歇斯底里的,可我就是控制不住。”
说的时候,一滴泪顺着他的眼角滑落下来,落在桌面上。
安程确实没有用亲情以外的爱意,去尝试爱过别人,但即使这样,亲情的失去依然让他痛苦了很长时间,即使现在还会忍不住缅怀。
这和爱情又有什么区别?
安程顺着齐勒的话,问:“那是什么感觉?”
齐勒的话音都涩涩的,“最开始是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就算很短,那也是一种区别于其他感情的感觉。接触的越多,就会越变得欲罢不能,不看到就会难过,看到就会欣喜。她好可爱,总想摸摸她。”
也许是齐勒太深沉了,安程也多想了会他的话。
如果这么听起来,那确实是区别于亲情。
等齐勒彻底喝成一摊烂泥,安程扛着这摊烂泥往外走。
齐勒这么高的人,一旦失去意识全靠人扶着,真的是一个好大的工程。
艰难走到酒吧外,来到马路上。
太晚了,马路上行车很少,很难打车,安程把烂泥齐勒先放在地上让人坐着,掏出手机决定线上打车。
垂头看手机间,听见不远处传来脚步声,抬首,一个高个子在往这边快步走过来,昏暗的灯光只能照出一个不太清晰的剪映。
是白卿。
白卿跑到他们跟前,“程哥,你们喝完了?”
安程点头,“你怎么在这里?”
白卿笑了下,举起手里的水瓶子,语气轻松自然,“怕程哥也喝醉了,就想着来这边转转。”
安程听懂了,白卿怕自己又是一杯倒。
白卿毛茸茸的头发将头顶的光线拉得细长,光晕将他的五官都遮盖了大半,显得朦胧,少一分俊美,多一分乖巧。
安程下意识伸手,压在白卿的脑袋上。
“谢……”
话没说完,安程脑子里突然闪过齐勒的话。
她好可爱,总想摸摸她。